鬱歡笑每年都會去給她母親掃墓,但是她外婆卻沒有告訴過她母親的忌日。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 原來她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忌日。 那時候她也曾好奇過父親的墓在哪裡,但是外婆也是經常搪塞過去。 鬱歡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他道:“為什麼你連她的墓在哪裡都不知道?” 她母親是嫁到謝家來,在謝家生產的,甚至生產的時候都是謝老夫人陪在身邊。 可是後來她母親的墓卻在南城,她的父親從來沒有來過一次。 謝志傑眼裡的落寞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更深,他緩緩解釋道: “那天,我剛下飛機就得知這個噩耗,來到醫院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那時候所有人都瞞著我,所以我一直以為我只有思鬱這一個女兒。下午你外婆就來找我,說她一定要帶走你母親的遺體,當時我沒有同意,但是……當天晚上……” 謝志傑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表現出深深的懊悔和愧疚,他接著說: “當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你外婆也知道了。” 至於發生的是什麼事,謝志傑並沒有詳細說。 鬱歡笑在這個時候從來都不會善解人意,她咄咄逼人的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笑笑,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謝志傑絲毫不留餘地的拒絕回答,只是繼續滿臉痛苦的解釋著: “因為這件事,我沒有臉面留下你的母親,所以讓你外婆將……你母親的遺體帶走了,我還和你外婆約定好,這輩子都不會去找她……” 難怪這麼多年謝志傑都沒有去見過他那個前岳母,所以也無從得知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既然這樣,你現在為什麼還來問我?”鬱歡笑回答。 都和她外婆約定好了,為什麼現在要來破壞這個約定? 謝志傑低聲說道:“我……我只是想去看看你母親。” “以後吧,我要休息了。”鬱歡笑殘忍地拒絕了。 謝志傑眼裡又是一陣失落,但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鬱歡笑看著走廊裡謝志傑落寞的身影,關上了房間門。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弄清楚,怎麼知道這個便宜父親去了是不是會礙了她母親的眼? ——— 鬱歡笑這一整天在謝家的都沒有出過門。 自從昨晚回來之後,她就全心在房間裡瞭解謝思鬱的所有,基本上把她所認識的人、經歷的事都記牢了。 就是這麼久了,還是一直沒有謝思鬱的訊息。 因為和霍家婚約的原因,不能大肆公佈謝思鬱失蹤的訊息,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謝志傑暗中派人在尋找。 有時候連鬱歡笑都忍不住擔心她這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姐姐,是不是還安全?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脈相連的原因,她又總覺得謝思鬱應該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好好的活著。 她現在也只能一邊好好的扮演著謝思鬱,一邊等著謝志傑尋找她的訊息。 明天就是和霍家長輩見面的時間了。 謝家的所有人都嚴陣以待,除了那個她到現在都沒見過面的繼弟謝星暉。 謝星暉這幾天都沒有回過謝家,好像所有人也都習以為常。 看來她應該只能在明天的見面宴席上見到謝星暉了。 第二天一早。 謝家來了幾位造型師,分別在給謝老夫人和趙月蓮做著造型和服裝搭配。 鬱歡笑剛一下樓,就被拉過去加入了兩人的行列。 兩個小時過去,終於都已經結束了。 鬱歡笑最後穿了一套純白色的長裙,頭髮做成了半盤發,化著淡妝,襯得肌膚吹彈可破,像是雪山上不染塵埃的仙女。 謝老夫人看著覺得滿意了,才對一旁問道:“星暉呢?這孩子還沒回來嗎?” 站在一旁的陳管家回答道:“少爺說是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一道年輕的男聲:“奶奶,我回來了。” 一個男生從門口進來,男生上身一件拼色的皮夾克,褲子是帶著流蘇的破洞褲,整個人吊兒郎當的模樣。 趙月蓮一看清人影,就急忙去注意謝志傑的臉色,果然是一副不滿的模樣。 她走到謝星暉面前低聲呵斥道:“你這穿的像個什麼樣子?你不知道今天是去見什麼人嗎?” 謝星暉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兩隻手攏了攏身上的皮夾克,懶懶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