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禮,快說情勢到底如何?”任思齊忙一把攙扶住他,這才認出,面前之人竟然是李士元的兒子李鼎。
李鼎並未跟著爹爹回青州,而是死心塌地的留在了岱山軍中,並不是他不孝,在岱山軍中呆了幾個月後,他覺得岱山軍更有前途。李鼎因為熟知山東地形,被派出去哨探,領著一個小旗計程車兵出城已經三日,今日才回。
“將軍,滿洲騎兵,我一個小旗的兄弟,一個小旗的兄弟全都陣亡了!”李鼎啜泣著稟告道。
經過仔細詢問,任思齊才知道,李鼎帶著一個小旗計程車兵,往高密方向哨探,剛過了膠水河,就遇到了滿兵的探子,五個滿洲騎兵一人三騎,呼嘯著而來。
李鼎的哨探小旗中有三個火槍手,慌忙對著滿兵開槍,卻只打死了一匹戰馬,而馬上的騎兵一個跳躍跳到身邊的空馬背上繼續殺來。
面對呼嘯而來的滿兵鐵騎,從未和騎兵作戰過的岱山軍士兵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好在他們久經訓練,並未落荒而逃,而是龜縮在一起,結成了槍陣。鋒利的長槍向外,指向來襲的戰馬。
到底不敢用**撞擊長槍,滿騎兵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然後在他們身後圈回戰馬,掏出弓箭,向他們射來。
“舉盾!”李鼎厲聲喝叫,他身邊的另一名伍長慌忙從背上取下盾牌,遮擋箭矢。
滿兵的騎射很準,五支羽箭被盾牌遮擋住兩支,另外三支全都命中,而且都射在咽喉胸口要害位置。三名岱山軍哨探一聲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其中就包括一名火槍手。
剩下的兩名火槍手慌忙裝填火藥彈丸,可緊張之下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
知道己方只有火槍手能夠還擊,李鼎和另外一個伍長舉盾主要護著火槍手,但很快就又有兩名士兵倒在對方箭下。
兩個盾牌都是步兵用的重盾,高約五尺,能護住士兵大半個身體,可是盾牌只有兩支,卻要護著七個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遮擋住。
好在剩下的兩個火槍手已經裝填好火槍,等對方另一輪箭雨射過,閃身出去,向對方開火射擊。
能選入哨探計程車兵都是最優秀的,這兩名火槍手的射擊很準,加上雙方也就五十步的距離,兩槍分別命中,兩個滿兵慘叫著掉下馬來。
兩個同夥被射中,剩下的三個騎兵大驚,慌忙把弓箭射向這兩名火槍手。李鼎和另外一個伍長連忙舉盾把火槍手護住,三支羽箭都插在盾牌上。
兩名火槍手重新裝填火藥,其他士兵則矮身躲在了盾牌之後。
然而兩隻盾牌不可能遮擋住所有部位,一個滿兵一箭射中一名士兵露在外面的腿上,那士兵慘叫著往外一動,卻被另一支羽箭射中脖頸,慘叫戛然而止,他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
現在就剩下李鼎和那名伍長,還有兩名火槍手。
火藥再次裝填完畢,兩名火槍手閃身準備射擊,還沒等開槍,一支羽箭飛來,正中一名火槍手咽喉。原來三名滿兵中其中一個已經張開了弓,時刻準備著射擊。
剩下的火槍手勾動扳機,子彈旋轉著擊中另一名滿兵的胸口,穿透他身上的鎧甲,射入他的腹部,受到身體的阻擋,子彈改變了方向,把他腹內攪動個稀爛。
看到同夥接連被射中,剩下兩個滿兵大怒,驅動著戰馬,向著剩下的岱山軍士兵殺來。李鼎三人把身體躲在盾牌之後,手中的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伸出,斜斜的指向來襲的敵騎。
剩下的騎兵只有兩人,卻控制著十來匹戰馬,五十步的距離雖然不夠戰馬完全提起速度,可產生的衝擊也不是盾牌能抵擋。
兩支長矛刺進了兩匹戰馬的胸腹,然而巨大的衝擊把盾牌撞的四分五裂。三個岱山軍士卒都滿嘴噴血的被撞到在地。
一個滿兵獰笑著,揮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