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跟霍林走丟了。
他們這幫人一共是六人兩組,一個一天過來值班守著這片山林,據說是這面的小山上好像有什麼國家的保護動物出沒。他們都是林業大學的大學生,大學畢業了自願成為一名護林員,就像中央電視臺的公益廣告裡講的一樣。他們在這個山裡遇到過野獸,也遇到過罪犯,至於摔跤、擦傷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做護林員的,誰的身上沒兩塊疤。他們雖然是剛畢業的孩子,但是他們用自己的那份純真來守護者大自然的純真。
本來今天晚上他們以為會跟以前一樣沒什麼大事,簡單地巡邏下也就夠了,所以他們兵分兩路,林軒去山頂的觀察站用望遠鏡掃視下週圍地區,而王鑫和霍林則去山下的村子裡把去年的電風扇給搬過來,不然他們三人這大夏天的,又是在林子裡,根本悶得睡不著覺。
可就在他們拿著電扇上山的時候,看到前面的山路上站著一個個子很高脖子很長的人,他們老遠地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但一想自己是護林員,於是兩人壯著膽子就走過去了。
直到兩人離那怪物三四米遠的時候,王鑫猛地專注霍林,慢慢往後褪去。可霍林不明白王鑫是什麼意思,還以為王鑫是在縮(膽小),就拿手電筒照著前面的人影,問了句,“前面的朋友,大晚上的在山上危險啊。”
手電筒煞白的光照在那玩意兒的背上,它的身子很瘦,而且雖然個頭已經有兩米多高了,但背還馱得很厲害,瘦骨嶙峋地,尤其是那個腿!膝蓋竟然是反曲著的,向後凸。當時他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玩意絕對不是人”!
霍林看著這個怪物的背影,越看心裡越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仔細地搜刮了下記憶後才發現,這個怪物,正是他們老家那兒謠傳的——野雞脖子。
相傳這種怪物是人吊死在山林裡之後屍變產生的怪物,所以大多是晚上出來活動,而且因為是上吊而死,所以脖子會拉的老長老長。讓我不禁想到了張老漢的死相。心裡打了個哆嗦,那傢伙該不會也會屍變成野雞脖子吧?
任何的傳說都必然會有它最初的事實依據,就好比這個野雞脖子的傳聞,搞不好就是從這邊傳到霍林老家的。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我們三個人躲在屋子裡是安全了,只要不開燈,躲到天亮也不是問題。可王鑫呢?我雖然與他不熟,但是霍林和林軒與他感情都挺深,之所以沒急著去救他不過是因為不知道他人在哪兒,這麼盲目的回到林子裡只是種盲目的自殺行為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晚一分鐘,王鑫的生存機率就會降低。每一分鐘都是對霍林和林軒的煎熬。
其實我挺能理解他們的這股子猶豫勁兒的。
不是我自私,人來到這世上是赤條條的來,走也是赤條條的走,就連親人我們都無法久伴,更不用說是幾個月的同事了。不過為了緩解這種尷尬,我伸出手指在地板上漫無目的地敲了起來。
一開始敲著我只是覺得無聊,可敲了幾秒鐘之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不只是我,就連霍林和林軒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手,準確的講是我手所敲的那塊地板。剛敲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在我敲下去的瞬間,會有迴音從地板上傳出來,直到我敲了好一陣子,迴音越來越明顯,我嚥了口唾沫,把手緩緩地抽了回來。
可地板上的敲擊聲仍然沒有停斷,聽著這聲音我頓時頭皮就一陣發麻,渾身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把手舉了起來給霍林和林軒看,示意這並不是我敲的。
他兩的臉色頓時煞白煞白的,等著我剛剛敲得那塊地板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嘭嘭嘭嘭!”
屋子的大門被人敲得像鼓一樣。
林軒試探性地問了句“誰呀”,而我和小霍則一人端起了一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