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收聽了一場AV大片的寇玲瓏,自然不敢當著眾娘娘的面將這些和盤托出。在皇帝的後宮打野戰,這是想滿門抄斬的節奏?可是,要不說實話,自己就是滿門抄斬。雖說斬的都是寇家的人,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可人家也很無辜啊。
一邊裝拙,一邊儘量用溫和的措辭,寇玲瓏敘述了自己如何去了小花園,如何聽到假山叢裡有人說話,如何聽不真切,如何見到一個男人的影子奔進夜色,如何見到一個小個子女人隨後離開。事情大致是不錯,但隱去了重要的臺詞,香豔刺激便頓時變成了曖昧不明。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玲瓏還說,自己那天回房的時候,的確帶了幾株桂枝,第二天還將它插在了莫瑤宮中的雙梅瓷瓶裡。莫瑤隨即頻頻點頭,證實確有其事。
“那兩人可是去了同一個方向?”芳貴嬪似乎沒有追究玲瓏描述的情節輕重。
“不是同一方向,男人穿過荷花池的遊廊便往東去了,女的從假山出來,繞過荷花池便轉走了,是向西。”
芳貴嬪點了點頭:“嗯,這個想來沒有說錯,不過,依然有欺瞞。來人,掌嘴,讓這丫頭好好想想,到底聽到了什麼!”
什麼,掌嘴?交代得好好的就要掌嘴!領導變臉果然快,前一刻還是和藹可親,這一刻便是殺伐果斷。玲瓏還沒來得及思考要不要交代得更徹底,徹底到什麼程度,重重的巴掌已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掌嘴的人在高處,玲瓏跪在地上,巴掌從高處落下,無所躲避。宮裡的女人好像天生練就了掌嘴的功夫,又快又狠,玲瓏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就已經在嘴裡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頭髮散亂了。玲瓏雙頰高腫,隨著巴掌的起落東倒西歪。疼痛及時地襲來,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受傷的人。玲瓏感覺到自己的嘴角裂了,熱熱的鮮血流經下巴,滴落到衣襟上。
“好了。”芳貴嬪的聲音如那聲“掌嘴”一般,不帶一絲情緒。
執行的人果然便如掌嘴的機器,收到指令便收手,與昨天施於丘良人身上的拳腳大有不同。掌嘴的人心中無恨,那只是她的工作,沒有陰招、損招,也沒有苦招,就那樣招招到肉,招招見血。
玲瓏的餘光見到莫瑤,她已不端坐在位置上,而是急切地想要撲過來,綺羅正死死地拉住她。
這是暴風雨中最大的溫暖。她關心自己,也許不及自己心疼她的百十分之一,也許她永遠不會如自己那樣緊緊地抱著對方給予力量,可是隻要這點關心,玲瓏便覺得滿足了,她在大齊王朝,終於有了一份雙向的情感。
“想起來了,便說。想不起來,就再給你提提神。”芳貴嬪抿了一口茶,又嫌不熱,推開了,讓宮人去換。
“請貴嬪娘娘饒了我吧。”玲瓏一伏到底,拳腳面前不能硬頂,只能選擇暫時的屈服。她開始抽泣,一半是因為身體的痛,一半是因為莫瑤的關心:“那日我與他們隔著假山,女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我不敢欺騙娘娘,她一忽兒好像很快樂,一忽兒又像極悲傷,嗚咽著,聽不真切,就聽她說什麼‘你要弄死我’,我以為有人要殺她,不敢出聲,怕牽連到自己。請娘娘相信我。”
這番說辭,配上她害怕到哭的表情,倒有了很強的說服力。娘娘們都是經人事的娘娘,一聽那話,自然知道是快活到極點時的浪語,心中皆是一蕩。然後,都以為玲瓏年幼,不知床第之事也屬正常,心中的疑惑便去了大半。
惠昭容念她教了自己頸椎操,又見她一張孩子氣的臉上遍佈著血跡淚痕,亂得一塌糊塗,倒有心替她開脫:“便是殺人之事,也不該隨意隱瞞。”這句話便等於宣告,玲瓏的說辭被採納了,雖然隱瞞殺人之事也是罪責,總比還要被繼續逼供的好。
“奴婢知罪了,請娘娘們責罰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