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遠想了又想。先前擔心憤怒的心思終究有些舒緩了下來。不過就算張子文沒什麼不軌,但當時房裡只有他兩人,雲清溪那番以往從未出現的神情,肯定和他有關!
想到這,他的心再度懸了起來,死死盯著張子文,他沉聲道:“那你給我註釋一下,清溪怎麼會變成那副容貌?是不是她問你時你不配合。還出言刺激到了她?快說!”
這人越來越咄咄逼人,張子文有些不耐煩了。除了他的女人外。他還真不能怎麼容忍其他人不斷如此對待他。他轉身從俆遠身邊走了過去,背對著俆遠語氣淡漠地說道:“現實上我比你更感到疑惑。如果你找她問出答案來了,麻煩通知我一聲,謝謝。”
俆遠感遭到了一種史無前例的輕蔑,尤其是聽到最後“謝謝”兩個字的時候,簡直就是種侮辱!他衝了出去,在樓梯口前截住了張子文,面色猙獰可怖:“說走就走?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家裡的花園嗎?”
“莫非你不但腦子不好,連耳朵也不行?剛才你應該聽到,是你們雲主管讓我走的。”張子文說道。淡淡的目光猶如清水,一點都看不出驚慌的神色。
俆遠突然感到心裡有些發慌,面前這少年給他一種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他強壓下心頭這異樣的感覺,冷笑道:“清溪她情緒太過激動,所以得到了正常的判斷力。你這種有可能危害到社會的江湖中人,我們國安怎麼會放過?別做夢了!”
說完,他大吼一聲:“來人!”話音剛落,鄰近的幾間辦公室裡,還有樓梯上下,呼啦啦湧出來一二十人之多,前前後後將兩人圍了個密不透風。
“喲,準備得還蠻充分得嘛。”張子文語含譏諷地說道。見這小子行事還有幾分周密,他倒是對其沒有腦子的觀感有了幾分改變。
不過現實上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這些人裡,一部分是為了拍俆遠的馬屁,自告奮勇來助陣,顯得俆遠的威風;還有幾個是這華中局的高手,俆遠叫他們來,只是懶得自己上陣,以免遭到一些不必要的傷害了。
為張子文這種毛頭小子受傷,那是很不值得滴……
俆遠裝作沒有聽到張子文的話,掃了周圍的人一圈,裝腔作勢地揮揮自己右手,似乎很不滿地說道:“你們都跑出來幹什麼?回去回去,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在我們局裡還能掀起什麼浪來?都回去,老張和老李留下給我把他帶到下面的審訊室裡就行了。”
老張是個有些清瘦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老李是個五十來歲的禿頂,兩人都是華中局有數的高手。那老李走了上前,拿出一副手銬說道:“俆助理,要上銬嗎?”這國安的手銬里加入了一些特種金屬,尋常武林中人戴上了是很難掙脫的。
俆遠猶豫了一下,擺擺手道:“不用了,就這麼帶下去。”他一直是違背了雲清溪的意思。就算事後已成現實雲清溪也只得接受,但也得稍微善待一下張子文,免得到時太過下不了臺不是?
說完這話,他緊緊盯著張子文,生怕這少年再玩什麼花樣。
張子文面色十分平靜。似乎沒有絲毫不豫,被老張和老李夾在中間往樓下走去了。見到張子文乖乖的下去了,俆遠大喜,讓其餘人散去了後,又吩咐了幾個最聽他話的傢伙幾句,然後就急急下樓去了。
其實他哪知道,此刻張子文心中也是同樣愉快。張子文原本就打算來這地方好好的呆上一呆,可方才突然的變故讓雲清溪放他離開了。他總不能賴在這吧。還好,有了俆遠這傢伙殺了出來。過他此時很舒心。家裡那群女人已經急得堪比火山口的螞蟻了……
“可婧姐姐,子文哥哥他,他會不會有事?”楚可柔緊緊拽住楚可婧的衣袖,可愛的俏臉上已是珠淚橫陳。
這個嬌弱的小妮子雖然同樣出身於江湖豪門,但卻和尋常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