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死嗎?”
說著說著竟然潸然淚下,而張子文依然無知無覺,死豬一樣沉睡,直到淚滴到了張子文的臉上,許淡悅才忽然發覺失態,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珠,待要擦張子文臉上的淚時,心中一動,伏**去,用雙唇去淚痕。
門外似有響動,許淡悅匆忙抬頭,雖毫無所見,卻也已經臉上火紅,再也不敢以唇淚,走到窗邊,裝作看窗外的風景。
這之後的幾日,與他關係較好的幾個女孩子相繼前來探望,雲芊芊更是在他面前大大地發了一頓脾氣,至於發脾氣的原因,不要說張子文莫明其妙,估計連她自己都莫明其妙。
陳雨微和林若語都只是向他彙報了一下各自工作的進展,囑託他早日康復之類的,並沒有什麼突出的表現,倒是原來雲氏企業裡很多同事來看他倒是讓他覺得比較不測。
坐他對面的小張纏著他答應武館開業後一定要收他這個徒弟,一些女同事馬上附和,表示武館也一定要讓她們報名才行云云,張子文沒想到自己還躺在醫院,送上門的徒弟倒是不少了,高興之下,一概答應。
只是這幾日張子文不斷覺得秋曉寒有些怪怪的,也說不上什麼,總之就是覺得好像要有事情發生一樣,卻又摸不著頭腦,只好安慰自己想多了。
他的傷好得很快,將養了三四天之後醫生就說他能夠出院了,正式出院的日子,來接他的人不少,卻唯獨缺了秋曉寒,張子文打她手機,空號;打她家座機,還是空號,他完全傻了,瘋了一樣尋找,而這回,她就真的像蒸發了一樣一點蹤跡也沒留下,去她公司,說早就辭職了;去她家裡,空留四壁,鄰居說前幾天就搬家了,問過了所有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下落。
有一天偶然翻那天的衣服,掉出一封信來,正是秋曉寒的手筆,大意是說她走了,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許淡悅是他良伴,望他好好珍惜,勿以為念有緣再見等等,張子文看得心痛如絞,知道這回曉寒是真的消失了,他的噩夢成真了。
他對一切都得到了興趣,以至包括尋找曉寒,回思相識的種種,總如煙雲過眼,飄渺難捕,當有些東西真的得到的時候,才知當初的執著乃是虛妄。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時,無憂亦無怖。說得簡單,有幾人能做得到啊?心如死灰,描述枯蒿,張子文開始頹廢,武館不開了,生意不做了,他只知道煙和酒,以及沉淪地頹廢。
誘惑著心門的花,被理智一次次拒絕了。只有那碰巧闖到懷裡來的一支,幸運地說出了久已埋藏心底的溫柔hu愛”的靶心,無緣讓“愛”的箭鏃射中,一羽呼嘯,卻每每以“脫靶”的姿勢有意背離心儀的十環,滾燙的箭頭,在卸不掉的悲涼無奈中悽然轉身……
有時我們明明在等待什麼,卻又說不清在等待什麼。說不清的等待,往往是一種最具誘惑力的等待。愛浮噪人間一切擦肩而過的緣份。許是一個眼神,許是一種體溫。如果想要的只是一個,那就給相互一個。
我們在生命中行走,看不同的風景,遭遇不同的陌生人……有一些往事從來就沒有試圖以其完整的面貌示人。那或者只是一個少年時候的符號,是一種不能用文字表達的意象。在空氣之中飄浮不定的憂愁的氣味,某一個時辰突然襲至心靈,毫無預兆。
似乎每個人的過去就是由這麼些偶然存在的事件組合起來的,當初連綿不絕的感情曲線,被時光的舞步所亂,如今仍然刻骨銘心的,可能只是咖啡裡不斷冒出的熱氣,或那個秋天特別潮溼的溫度。
不過幾天時間,張子文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極難得的,一顆心冷然漠然的張子文也想著頹廢一回,他的過去,他的責任,他的未來,註定了張子文會是一個光明的大人物,這時候能在掌門師傅給與的機會中嘗試一二,也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