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雅剛才那回頭一眼,也將他的注意力引到了沈琉璃的身旁去。看了兩眼,他不由愣住了,仔細打量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是……張子文?”
他此話一出,再度讓幾個女孩有些發愣,尤其是楚可婧,她實在搞不明白這人物怎麼會認識自己情郎的?
張子文淡然一笑,說道:“快一年不見了,庒兄一向可好?”
庒品泉深吸了口氣,正色道:“託張兄的福,還算不錯。只是拜張兄所賜,日日勤修,不敢或忘。”
“言重了,言重了,呵呵。”張子文失笑道。這番話語,雖然模模糊糊讓人聽不太明白,但裡面的意味,眾人大都聽出了幾分。看來好像庒品泉在張子文身上還吃過什麼虧?這真是難以置信……
吳君奇就是如此,他強壓下心中的驚愕以及對自己淪為配襯的不滿,朗聲道:“來者是客,各位先坐下吧,免得傳出去說我吳家如此失禮,呵呵。來人,上茶!”
夏雨那一邊的座位全空了出來,張子文幾人依次坐下。這回楚可婧和夏天坐在了最上手,夏雨自然要緊挨著張子文坐的,沈琉璃就坐在了張子文另一邊。當然,如果吳君奇知道了沈琉璃的真實身份,只怕連自己的主位也要讓出來。
沈琉璃望了對面貌光熱切的庒品泉一眼,轉頭看著身邊的張子文。感受著身邊女孩不安惶然的目光,張子文悄然拍了拍女孩的小手。他自然看出庒品泉對沈琉璃的態度非同一般,但為了這種事而遷怒於親愛的女孩,也許很多人會這麼做,但他是絕對做不出來。
不過他也隱隱感到事情應該不這麼簡單,因為沈琉璃應該明白自己的性格,怎麼會如此不安呢?似乎手心裡都有了些汗跡的樣子,以她的修為,出現這種情形幾乎是不可能的……
張子文的這番舉動落在庒品泉眼裡,這個名門公子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吳君奇笑著對楚可婧說道:“不知楚小姐突然造訪我吳府,有什麼事嗎?”
楚可婧悄然一笑道:“父親就說讓我拜訪一下吳伯父,只是不斷公司的事務纏身,直到今天方可前來,真是失禮。”
吳君奇笑道:“哪裡哪裡,楚小姐年紀悄然就獨自闖出一番事業,吳某佩服之至。”
楚可婧笑了笑,轉頭望了夏雨和張子文一眼,說道:“今天來,主要是我的兩位朋友和貴府發生了點誤會,所以想來處理一下。”
“哼!誰和他們有誤會,讓那個小子過來當面向子文磕頭認錯,我就放過他!”夏雨指著站在吳君奇身側的吳道德,瞪著雙眸說道。
“你……做夢!讓那小子給我磕頭還差不多!”吳道德氣的滿臉通紅,回到家裡,他的底氣也足了不少。雖然先前吳家幾個好手都被夏雨輕易擊敗了,但那幾個並非頂尖之輩,他還有所倚仗。
“道德!”吳君奇低喝了一聲,然後笑道,“都是年輕人,這其實只是個小誤會而已,楚小姐……”
“哈哈,有張兄在此,什麼麻煩不能夠迎刃而解?”突然庒品泉大笑一聲,打斷了吳君奇的話。
這人似乎對自己怨氣不小?張子文怔了怔,暗自想到。以庒品泉的家世修養,以及上次交手的經歷來看,他似乎不像個如此心胸狹隘之輩啊,就算他也非常傾心於琉璃,大不了把我視作一個競爭對手才對,可現在這樣子,似乎……
大堂中其他人,尤其是吳家那些不瞭解張子文的人,聽到庒品泉如此推崇張子文的樣子,一個個張口結舌,彷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聽了庒品泉的話,張子文悄然一笑,並不言語,端起了茶杯。極品的君山銀針,根根茶葉都齊嶄嶄地懸空豎著,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筍。頃刻之後,又慢慢下沉,彷彿雪花墜落一般。
他悄然吹口氣,慢慢呷了一口,一派悠哉遊哉的神情。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