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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有點緊張地看著她,想來宇國規矩多,難道我冒犯了什麼?

屋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阿月,怎麼了?”

那聲音淡淡的,卻似乎和這周圍的竹子一樣,帶著挺拔的清香,讓人聽了便感嘆,果然是一方水土一方人,我們草原上的男子,哪裡會有這麼好聽這麼醉人的聲音。

被叫做阿月的女子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大概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她看著我,一動不動,我被看得發毛,道:“呃……我……我怎麼了嗎?”

阿月道了句“沒事”,算是同時回答我和屋內的男子,接著,她拾起盆子,大步走到我身邊。

我被她嚴肅的模樣嚇了一跳,尷尬地說:“怎麼了?”

她看著我,眼中竟然快要落淚,她道:“許姑娘?”

原來是認錯人了!

我道:“呃,我,我不許許,我……我甚至不是宇國人……我叫艾卓寧昭,呃,我的朋友都叫我阿昭。”

“不可能……太象了……”她不可置信似地看著我,聽我說“阿昭”的時候,又是一震。

她深吸一口氣,拉起我,道:“你和我去看庭柯大夫。”

“啊?”我目瞪口呆,被她拉著進了竹屋,屋內不算大,卻收拾得十分乾淨,還帶著淡淡的藥材香。屏風外的病人疑惑地看著我和阿月,而大概是聽見我和阿月的腳步聲,那位庭柯大夫隔著屏風,道:“阿月?”

阿月沒有答話,只拉著我繞過屏風,直接走到了那位庭柯大夫面前。

那位庭柯大夫……哇,真是人如其聲,一襲青色長衫,眉目如畫,四十來歲的樣子,儒雅得讓人拜服。我不得不再次說一遍,宇國的男子真是和我們草原男子太不同啦。這位庭柯大夫,真是好看得不得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的時候,心就忽然變得很軟很軟,就像我第一次聽得到糖葫蘆那樣,覺得好想抱一抱他,或者蹭一蹭他的袖子,好像,我和他,很熟悉,很熟悉一樣。

可這明明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啊。

嚶,艾卓寧昭,你是不是把“矜持”這兩個字混在糖葫蘆裡一起吃掉了?

庭柯大夫有些疑惑地將視線轉到我的身上,卻也如同阿月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呃,也覺得我像某個人嗎?

我尷尬地道:“庭柯大夫,你好,我……我是來替我姐姐找大夫的……”

庭柯大夫卻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他看起來那麼儒雅,結果似乎比阿月還激動,他的眼睛都泛紅了。

他……他哭什麼呀?!

我道:“庭柯大夫?!”

庭柯大夫緩緩道:“阿昭?”

我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叫阿昭?”

庭柯大夫一愣,隨即道:“阿昭……你真的是阿昭……”

阿月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如果真是許姑娘,怎麼可能年紀這麼小,何況十四年前她的確是……”

庭柯大夫似是回神,衝阿月點點頭,又看向我:“你說,你叫阿昭?你今年,多少歲了?來自哪裡?”

“呃,我全名是艾卓寧昭,只是朋友都叫我阿昭……我今年十四歲了,是拓嗒族的人。”我有些尷尬地解釋著我自己的來歷。

庭柯大夫聽到十四歲的時候,似是十分震驚,但接著他卻笑了笑,道:“拓嗒族?看來你就是不肯生在宇國。”

我道:“啊?你在說什麼?”

我頓了頓,道:“你們說的那個阿昭,和我很像嗎?”

我指著自己的眼睛:“是眼睛像?”手往下一點,“還是鼻子像?”再往下一點“還是嘴巴像?”

阿月笑著搖了搖頭:“不,你的確和她長得很像,但……性子和好不像。你比她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