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但好在還有,方雲書才鬆了口氣,掏出那個小葫蘆,對林文杏道:“快給她服下。”
林文杏手忙腳亂地接過葫蘆,可梅凌霜已是昏迷不醒,哪裡還喂得進藥,林文杏哭得淚人一般問方雲書怎麼辦。
“你喝進嘴裡,嘴對嘴餵給她。”方雲書命令道。
林文杏依言喝了一口,餵給梅凌霜,可林文杏並不懂順氣,又皆關心則亂,喂進去的藥倒有一大半都流了出來。
方雲書看得很是無語,拉開林文杏道:“算了,你別糟蹋藥了,你抱著她,我來吧。”
林文杏將梅凌霜半抱在懷裡,方雲書含了一口藥,緩緩順給梅凌霜,林文杏淚眼汪汪地看著,此情此景心中也生不出異樣來,全被憂心與焦慮籠罩著。
幾口藥灌下去,梅凌霜悠悠地轉醒過來,緩緩地睜開眼,竟看見方雲書的那張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再看她竟用如此齷齪的方式給自己喂藥,不禁怒火中燒,拼盡全身力氣,一巴掌扇了過去。
此時的她又傷又病,自然是沒幾分力氣,可也著著實實地打著了,林文杏一下子懵了,又是喜又是憂的,喜的是梅凌霜醒了,憂的是一醒來就打救命恩人,若是惹惱了方雲書,撒手不管了可如何是好,忙勸阻道:“凌霜糊塗了吧,這位姑娘是在救你呀。”
方雲書自幼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也是惱了,一掌推開梅凌霜,梅凌霜剛剛嚥下去的藥又吐了出來,林文杏心疼不已,摟著梅凌霜哭道:“姑娘,我家姐姐病中昏昏沉沉的糊塗了,求姑娘莫計較,姑娘心裡有氣衝著我來好了。”
梅凌霜顫抖著伸出手來,抓著林文杏的手道:“杏子,別求她。”
方雲書那個鬱悶勁就別提了,莫名其妙別扇一巴掌,聽了梅凌霜的話,自己到像是欺壓良善的惡霸似的,不禁氣惱道:“梅凌霜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了,我好心好意給你送藥,倒落了一身不是。”
梅凌霜瞪著她大口喘息著,說不出話來,林文杏聞言立刻放下梅凌霜,走到方雲書面前懇切道:“方姑娘與凌霜相識?”
“豈止是相識?”方雲書心中不悅,卻也不好衝著林文杏來。
“方姑娘果真有解藥?求方姑娘行行好,治好了凌霜。”林文杏乞求道。
方雲書這才正視她道:“是了,弄了這麼半天都沒問你,你是誰呀,跟她什麼關係?”
“我,我姓林,名文杏,是…是凌霜的親人。”林文杏支吾道。
“編,繼續編,然後呢?”方雲書的口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見林文杏目光躲閃不知如何接話,又得意道:“小丫頭膽子不小,騙起我來了,我卻沒聽說過隱谷門的劍客還有親人的,把謊說圓了我就把解藥給你。”
林文杏哪裡圓得了這個謊,又聽方雲書威脅不給解藥了,急得大哭起來:“方姑娘,我不是有心要騙你,我和凌霜是沒有血緣關係,可如今我們真的是相濡以沫相依為命的親人了,方姑娘既然肯救我這樣素不相識的人,一定不會對相熟之人無情,求方姑娘救救凌霜,你的大恩大德文杏當牛做馬也要報答的。”
方雲書本不在意她是誰,梅凌霜此時是離不開人照顧的,不過是想問問二人的關係,看是否可以託付,誰知林文杏竟如此在意,方雲書玩心又起了,想到在煙靄山莊時,梅凌霜也是事事較真,弄的她不去戲弄一番都覺得對不起自己,而今看林文杏比梅凌霜更甚,豈有放過的道理。
遂笑道:“看你這身子骨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麼當牛做馬?”
“我…”林文杏被噎了一下,一時也想不出。
“那你都會做些什麼呀?”方雲書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會洗衣做飯,家務事都會,等凌霜好了,我去當丫頭伺候姑娘也使得。”林文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