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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久留過夜,強留也不妥,倒嚇得她下次不敢來了,半真半假地嘆道:“奴家一見公子就覺得眼熟面善,相聊幾句更是覺得一見如故,誰知緣分如此淺薄,公子要走,奴家也不敢強留,只盼公子能常來,莫將奴家丟給那些粗鄙無知的富足翁便是了。”

“杏子姑娘若不嫌在下叨擾,在下必有空常來,只是,我見這裡的姑娘們見了杏子姑娘口中的富足翁無一不歡喜,為何獨杏子姑娘不喜歡?”梅凌霜疑惑道。

還真是個呆頭鵝,林文杏輕笑一聲:“喜歡又不喜歡。”

“這話叫這麼說的?”

“說喜歡,那個姑娘不想多多賺錢,好早日贖身,說不喜歡,院裡的姐妹們又有幾個心甘情願委身侍人的,不過無可奈何罷了。”林文杏輕嘆道,這話本不該對恩客說,但卻對梅凌霜卸下了心防。

梅凌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多言,拱了拱手告辭了。

“梅公子,若有那支銀簪子的來路務必替我打聽打聽。”林文杏追上前幾步。

“知道了。”梅凌霜生硬地硬了一聲。

林文杏整了整妝容,一會兒徐媽媽定會給她安排另外的客人,絕不會讓她這棵搖錢樹閒著。

可是等到天黑也沒有客人上門,林文杏有些奇怪,往日可都是賓客盈門,徐媽媽撿著最大方最有權勢的客人給她,今日怎麼了?莫非是自己年紀大了,門前冷落車馬稀?林文杏看著鏡子裡青春正盛的面容,扯出一絲嘲諷的笑來。

冷落就冷落吧,偷得浮生半日閒。

林文杏睡得早自然也就醒得早,懶懶散散地梳妝了大半日,又咿咿呀呀地練了幾曲,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倚在視窗做出一副媚態等著恩客上門。

臨近下午,已有心急的客人三三兩兩地上門了,林文杏是壓軸的,自然不會這麼早就推出去,林文杏有一搭沒一搭地塗著指甲,一招一式極盡撩撥之意。

夜色已暮,依舊沒有客人來往,林文杏疑惑了,沒道理的事呀。

一連三天連上門清談的客人都沒有,林文杏坐不住了,不用接客的日子好歸好,可是沒錢吶,這樣下去,莫說趁著青春年少早日贖身找個老實人家,只怕年長色衰還得在這當婆子還債了。

林文杏親自找了徐媽媽問原委。

徐媽媽大驚:“怎的?我沒留意,難不成梅公子這幾日都不曾上門來?”

“他何曾說過要來,這話怎麼說的?”林文杏疑惑道。

“你竟不知?梅公子拿三百兩包了你一個月,連胭脂飯菜錢都給了。”徐媽媽道:“可他怎的就不來,白往水裡撒錢?”

林文杏也懵了,這般闊綽的客人不是沒見過,但錢花出去了一定會從她身上花回來,哪裡像梅凌霜那樣花了錢人倒沒影了。想來肯定是個高門公子,花錢不知數,卻家教甚嚴,不得自由來往,一定是這樣。

也罷,他難得來一次倒落個清靜,好吃好住不用伺候人,分明是大小姐的生活,林文杏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他幾時來。

日子慵慵懶懶,似是愜意,又似無聊,一個月的時間眨眼過去,竟沒見過梅凌霜的影子,林文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她雖閱人無數,但到底也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她這個身價的姑娘甚少有年輕公子哥兒出得起價,再看梅凌霜周正大氣,非尋常紈絝子弟可比,難免芳心暗許。

算來今兒是最後一天了,她還沒有來,林文杏索然地坐在窗邊發呆,天漸漸黑了下來,林文杏自知她不會來了,早早地歇下了,卻這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梅凌霜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是為白花了百兩銀錢而懊惱,還是為不能見著自己而焦急?

一面想著又一面暗罵自己沒出息,這種事見得少麼,那麼多姐妹,好的時候蜜裡調油,痴心傻意以為自己找到託付終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