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猥瑣男人看著要舒服得多。
“沒家。”梅凌霜懶懶地回答。
“梅家?”林文杏疑惑了一下,這城裡倒沒聽說過有梅姓的大戶人家,但林文杏到底是風月場上的人:“原來是梅公子呀,若杏花今日伺候得好,以後可要常來呀。”
梅凌霜無奈地搖搖頭竟這樣莫名其妙地將自己賣了,遂翻轉身來,面對林文杏笑道:“我倒是想常來,奈何杏花姑娘心中有他人,我若以金銀俗物買杏花姑娘之身似乎非君子所為。”
林文杏跨坐在她小腹上,望著她的也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咯咯”直笑:“梅公子真是會說笑,來這兒的男人會有君子?在這兒的女人會有心上人?來者都是客,梅公子若看得上奴家,只管來就是,若是嫌奴家醜陋愚鈍,奴家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梅凌霜自幼長在隱谷門,戒心甚是強烈,很少與人親近或接觸,頭一次與人如此親近,既是好奇又有些緊張,心裡安慰自己,事出有因,為了柳絲牽魂刺的真相,就當是任務罷了。
“適才看杏花姑娘如此在意那支銀簪子,可我看著卻只是稀鬆平常之物,姑娘寶貝得緊,必是什麼要緊的情郎所贈吧?”
林文杏收斂了笑意道:“公子不提這話我也想問,公子手中的那幾只簪子是哪裡來的?我在城裡各個首飾店都找過,從未見著與這一樣的簪子,工匠也說沒做過這樣的款式,反倒想問我借花樣子,我沒答應,公子的簪子從哪兒來的?”
“瞧瞧,還說不是情郎所贈,竟如此上心,說來誰信?”
林文杏嘆了口氣正色道:“不瞞公子說,這支簪子是我父親留下的唯一一件物什了,我家在何方,父母是何人一概不知,公子有此物,必是與家父有淵源,哪怕只是同鄉也好,杏花身世飄零,好歹找個歸根之處,還望公子莫要取笑了。”
梅凌霜聞言愣了一下,若問故鄉,自己亦是身世飄渺,不知家在何方,遂搖搖頭道:“恐叫杏花姑娘失望了,這是偶然間得到的玩物,並不知道出自何處,經何人之手。”
林文杏眼中寫滿了失落,也沒了心思與客人調情,從梅凌霜身上翻身下來,躺在梅凌霜身側,幽幽地嘆了口氣。
“杏花姑娘有故事呀,說來聽聽?”梅凌霜撐起身子俯視著她:“並非在下無聊消遣姑娘,亦是因為在下自幼飄零江湖,如喪家之犬,對姑娘的身世有感同身受,姑娘若願意說與我聽,我也定給姑娘探聽。”
林文杏望著梅凌霜肅然的臉,心中微微一動,眼前的照顧人眉目周正,眉宇間一股凜然正氣,與平日裡流連煙花的文人騷客大不相同,心中不由得一動,嘆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說的,這裡的姐妹們誰還沒一段故事呀。只是我委實不知我爹孃是何人,故鄉在何處,我只知道我爹被一個小孩子殺了,我娘後來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梅如畫聞言奇道:“你爹一個大男人怎的被一個小孩子殺了,誰家的孩子?”心中也甚是納罕,原以為自己自幼做殺手必是世間無雙,誰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我也不知。”林文杏嘆道:“可我卻親眼看到了,雖然娘捂住了我的眼睛,可我還是看到滿眼血光,於是落下了病根,每過一段時日就會夢見那副畫面,然後就會失控,拿到什麼砸什麼,若有人勸解根本不顧親的疏的,也不管拿了什麼物什,只管一通亂打。小時候為這個差點被徐媽媽打死,如今好歹混出了頭,犯病的時候只關著我,也不打罵責罰了。”
梅凌霜聽著這段話,尋思道我竟不信世上有第二個我,遂問道:“杏花姑娘既然肯坦誠相告,那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在下梅凌霜,不知姑娘閨名?”
“奴家…林氏小字文杏。”林文杏說話間竟有些少女的羞澀。
“林文杏?”梅凌霜疑惑道,林文杏,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