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旁人,並沒有哪個丫頭被方雲書如此作弄,難道只是欺負新人,還是方雲書跟門主根本不對路?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顯然不是我的風格,開啟懶人模式,親們慎入
☆、刁蠻小姐
是日,方雲書穿了一身輕便的衣裳,提了一隻竹籃,笑意盈盈地,她許多時候都在笑,包括在做惡作劇的時候,她的笑又不同於林文杏,林文杏長於花柳之地,深知見人三分笑客人跑不掉的道理,多數時間都是在笑的,可她生活孤苦,這般笑容自是強顏歡笑,討好於人的。方雲書的笑卻是一種自心底的歡愉,或是願望達成,或是樂於所見,所以有時候即使生氣看著她那張燦爛的笑臉也發不出火來。
“凌霜,跟我採藥去,煙靄山莊的丫頭都得學藥理,你也不許躲懶。”方雲書提著籃子,像披著山風而來的花骨朵一般。
梅凌霜雖是逢場作戲也得假戲真唱,幫著方雲書拎著籃子走在後頭,方雲書出了府,帶著梅凌霜在煙靄山莊四處遊逛,梅凌霜才見識到煙靄山莊的規模,山溪峽谷絕壁森林,曲曲折折,饒是她這種經常在外奔波的人,沒有方雲書的帶領也難分東南西北。
“喏,那朵花可漂亮啦,快去給我摘下來。”方雲書走著走著突然說道。
梅凌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瞧,見離地一丈高的山崖上孤零零的長著一朵紅豔豔的花,既無葉子也無旁支,光溜溜的一根杆子頂著一朵碩大的花,孤傲又美豔。要摘下這多花對梅凌霜來說並非難事,可是她現在在裝丫頭,哪裡敢身輕如燕一躍飛過丈餘高的山崖,不禁踟躕道:“太高了,我採不著。”
梅凌霜不管怎麼勉強,都很難自稱奴婢,好在方雲書心大不甚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也就由著她去了,此刻聽她推脫便不悅了:“你不是隱谷門出來的麼,怎麼這麼沒用?”
“隱谷門只有劍客才習武,丫頭和別處的丫頭沒什麼不同的。”梅凌霜這句倒是實話,只不過她本是劍客,不是丫頭。
方雲書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鄙夷道:“真沒用,煙靄山莊的丫頭可都得會藥理,使暗器。這也沒多高啊,不習武也能爬上去,莫非要我親自爬?”
梅凌霜低頭不言語,她當然爬得上去,只是她實在不知如何裝柔弱,只怕矯健的身手叫方雲書起疑。
“算了算了,別擺那副臉子給我瞧,我自己摘好了。”方雲書輕盈地一躍,如蝴蝶般騰起,摘花到手又似影子一般落地,只在一瞬間的工夫,悄無聲息。梅凌霜不由得在心裡暗贊,好俊的輕功。
“你瞧瞧,這花可美,這叫幼崖花,鮮豔的花兒總是不香,香的花兒總是素雅的,只有幼崖花又紅又香,是煙靄山莊三代當家人培育出來的,別處都沒有。”方雲書似是炫耀地將花遞到梅凌霜面前,她是有些小姐脾氣,但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要有一點美好的事物,不用哄就自己好轉了。
梅凌霜不喜歡花兒粉兒,但還是給足了她的面子,接過幼崖花,放在鼻下輕輕一聞,果然甜香撲鼻,讚道:“果真又美又香。”
“哎呀,我是叫你瞧瞧的,你怎麼聞了?”方雲書臉色大變:“幼崖花雖美,卻是毒物,你聞了她不用一刻鐘就會痙攣而死,全身潰爛,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了,你真是大膽,當煙靄山莊是什麼地方,也敢亂聞亂嘗?”
梅凌霜一驚,連忙扔掉了花,又疑心是不是真的,暗中調息運氣,果然筋絡發麻,手腳使不上力來,梅凌霜那個憋屈就別提了,多少兇險擦肩而過,誰知竟這樣結局,自打進來煙靄山莊,她除了憋屈就是憋屈,似乎一輩子的憋屈都在這煙靄山莊裡頭了。
方雲書想了想道:“你也彆著急,有□□就有解藥,你跟我來,我帶你找解藥去。”
梅凌霜可不想死在這,林文杏還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