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答道。
“我家的丫頭沒有上千也有幾百,誰要你洗衣做飯來著。”方雲書不屑道。
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傲慢刺痛了林文杏,原來梅凌霜身邊的人都是如此貴氣,而自己一身卑微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還會什麼別的?”
“還會…還會唱歌、跳舞、彈琴……”林文杏低聲說道,這是在醉花閣裡的拿手戲,自打從良後就再沒提起,像是恥辱的印記,埋得越深越好。
方雲書絲毫沒體會到林文杏的傷痛,只覺得有些意思:“那跳個舞給我看看。”
林文杏止住的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轉啊轉:“那我跳了姑娘可把解藥給我?”
梅凌霜已掙扎著起身了,一把拉開林文杏,怒視著方雲書道:“你再敢戲弄她試試,我做鬼都饒不了你。”
“你別嚇唬我啊,你做人的時候我都不怕,還做鬼呢。”方雲書戲謔道:“本來怕你有事急得頭頂都冒煙了,可一看到你還是想戲弄你一下,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開個玩笑嘛,特地來找你,還真能捂著方子不給你了?”
說完掏了一張藥方,林文杏幾乎是搶了過來,還唯恐方雲書反悔,拿在手裡細細地看了一遍,將藥方銘記在心了才放心。
“若方子果真有效,等凌霜痊癒了,文杏再來拜謝姑娘。”林文杏見那方子上的藥物雖名貴,但也不是難尋的,收好方子,也不計較方雲書方才戲弄她了。
“方子當然有用,只是治標不治本,最多也就拖個一年半載罷了,要想痊癒還得要一味藥引,不知道你們尋不尋得來了。”方雲書悠悠地說道。
“什麼藥引,很難找?”林文杏的心又懸了起來。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方雲書看了梅凌霜一眼促狹得笑道:“那藥引就是紫河車。”
林文杏聽了稍稍安下心來:“這藥引也是刁鑽,不過也不至於找不到,明日我去找收生婆婆,許她些銀錢,也是容易。”
梅凌霜聽了有些作嘔。
方雲書卻笑道:“若是這麼容易哪裡算是難找了,這紫河車可要服藥之人的親身骨血才可以。”
林文杏臉色大變,方雲書並不知她二人的關係,猶自以為好心底唸叨道:“這幾日趁早給她找個相公嫁了,拿這個方子好好調理身體,一年之後生個一兒半女,毒也解了,相公也有了,兒女也有了,豈不是一舉三得?”
梅凌霜聽她胡說八道早已是按捺不住了,一個茶杯砸了過去:“你給我滾。”
方雲書靈巧地一閃身,連杯子帶水全都砸在了林文杏身上了,梅凌霜又是急又是怒,幾乎要暈了過去。
方雲書見勢不妙,輕輕一躍上了院牆,衝著梅凌霜道:“梅凌霜,解藥我是告訴你了,用不用你自己看著辦,以後我不欠你的了。”隨即消失在夜色裡。
林文杏臉上溼漉漉的,不知是茶水還是淚水,梅凌霜扶著她的肩,哄道:“那人從來都是花言巧語以戲弄人為樂,說的話當不得真,你若為她的話傷心那就成傻子了,且不論她說的話是騙人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丟下你的。”
林文杏嗚嗚咽咽道:“且不論她的話是真是假,都該試一試,萬一,萬一是真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昔日花魁
林文杏、梅凌霜二人在屋裡悲悲慼慼,方雲書躍過院牆之後,滿街閒逛,街上也是行人全無,轉過幾條街巷,卻見一個大院子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方雲書完成了使命,正一身輕鬆,白天沒來得及見識城裡的繁華,晚上想見又見不著了,此時見了這麼個熱鬧的去處,自是歡欣不已。
一頭就闖了進去,還沒來得及細看,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將她攔了下來:“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