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翰差點被掐得背過氣去,聽傅門主如此說,積攢多年的委屈也爆發了:“爹,你說過了,你不想娶雲書妹妹,不過當女兒一般,為什麼不能把她嫁給我,我知道我不中用,你看不上眼,可我是你親兒子呀,您跟雲書妹妹再親,也越不過我去,再說了,你找個能幹的兒媳婦,就不必擔心我敗家了。”
傅門主冷冷地看著傅新翰,直看得傅新翰發憷,不屑道:“你憑你也配,莫說是我不答應,你自問一下,可入得了雲書的眼?”
“要是爹爹答應,我保證讓雲書心甘情願嫁給我。”傅新翰聞言立刻興奮道。
“啪”一記重重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臉上,一縷鮮血沿著嘴角滑落,傅新翰被打蒙了,雖然他向來不受門主待見,卻也沒被苛待過,門主大怒道:“你若敢用這等卑鄙的手法對雲書,你信不信我先殺了你。”
傅新翰被震懾住了,對方雲書不敢相強,只想騙她去天韻泉,懷上自己的孩子,少不得得從了自己,而今門主甚少撂狠話,但說出了必然是能做到的,他不敢去觸逆鱗,卻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自己再不成器,怎麼就比不上一個外人了?
方雲書哪裡知道傅新翰這齷齪心思來,見傅門主走遠了,才慵慵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才要起身穿衣,突然一個人影從懸崖上跌落,濺起巨大的水花來。
方雲書嚇了一跳,本能地護住了身體,見那個人影沒入水中半晌沒有動彈,心道莫非死了?
喚了幾聲沒有回應,伸手撥了撥,竟是梅凌霜,方雲書心中大駭,連忙將她抱出水來,探了探脈息,還好,雖然微弱卻還活著,全身內傷外傷遍佈。
煙靄山莊的人都會隨時攜帶解□□物,雖不對症,總比沒有好,方雲書強灌了幾粒解□□,又運氣療了內傷,梅凌霜依舊沒醒,脈息卻平穩了許多。
方雲書不敢將她帶回去,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將自己的乾衣服換給了她,想著等天黑了在來想辦法。
方雲書回了房間換了衣裳,才滿懷心事地去赴宴,門主十分關心,方雲書卻心事重重,門主只當她一個小姑娘經歷了這麼些事心中過不去,安慰了幾句自命她歇息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綠花散
天色還沒有暗,方雲書不敢去探,卻也委實待不住,依舊四處閒逛,庭院正中是一個藏書閣,方雲書經常看藥方巧技,見了這麼大個書屋,想著消遣一下時光,便登樓而上。
書閣裡盡是些武功秘籍,方雲書隨意翻了翻,隨手比劃著,東瞧瞧西看看。
卻見一本書放在書案的正中,封面倒似隱谷門的秘方書籍,一翻,果真與隱谷門的秘方有千絲萬縷的勾連,只是自己不曾看過。
方雲書一頁頁翻開細看來。
“綠花散”,三個字映入眼簾,恍惚聽門主說,梅凌霜所中之毒正是這綠花散,方雲書便留心細看起來,原來這也不是無藥可解的奇毒,只是配方太刁鑽了。
正想著要怎麼幫梅凌霜配藥,忽覺腦後劍風劃過,本能的一躲,一柄利刃便擦著脖子劃過。
方雲書轉頭一看,竟是隱谷門的一劍客,一面拔劍相抵,一面質問道:“你做什麼,我是你們門主的客人。”
“門主有令,擅入書閣者格殺勿論。”那劍客下手毫不留情。
劍刃相撞竟碰出點點火星,方雲書料到他是動了真格,一面全力抵擋,一面花言巧語:“你們門主自己說的,我哪裡都可以去,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呀。”
“我沒聽過此令,只聽說無人能進。”劍客下手毫不留情,方雲書漸漸不支,被一掌打在肩上,手中的劍也應聲落地,那劍客一劍直刺過來。
“噌”地一聲,那柄利劍竟中間折斷,劍客一驚連忙收手,拱手拜道“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