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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她喜歡林文杏噓寒問暖跟前轉後的感覺。當初門主訓導最嚴的就是莫貪戀紅塵、莫貪戀繁華,這樣好像都不算吧。

梅凌霜倒也守信,每次覆命回來都第一時間來看林文杏,雖然時間不長,卻是林文杏最開心的時候,總是打扮地花枝招展,將裡裡外外都安排地妥妥帖帖,梅凌霜不太愛多話,總是痴痴地看著林文杏忙前忙後,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發呆。

梅凌霜來的時候總不會太長,往往白天來了,夜幕降臨就會離開,抑或是深夜來訪,黎明前就離開,相聚的時光短暫,林文杏雖覺得委屈,卻也不纏著胡鬧,她知道梅凌霜來去不自由,也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不管叫門主知道了還是仇家知道,都不是一件好事。

是夜,林文杏在燈下算算日子,梅凌霜已是兩個月沒來看她了,想來不對勁,梅凌霜往日少則十天,多則一個月,總會過來一次的,哪怕行色匆匆只是言語一聲“平安”,現在已過兩個月,是出了什麼事了?想到這,林文杏一日勝似一日地心焦,想打聽又不知從何打聽起。

夜來淺睡入夢,聽聞房門輕叩,連忙起身開門,卻見梅凌霜一身血淋淋地站在門口,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林文杏驚叫一聲醒來想發現南柯一夢,稍稍鬆了口氣,門口傳來細碎的敲門聲,一如梅凌霜往日深夜前往,唯恐驚嚇了林文杏,總是輕叩門扉。

“誰?”林文杏警覺地問道。

“杏子,是我。”門外的聲音淡淡如水,也一如往日那般安寧平靜:“你不必起身了,我給你報個平安,馬上就回去覆命。”

這不是第一次,梅凌霜時常來去匆匆,有時候就只是報一聲平安,林文杏輕擦一下額上的薄汗,心中卻生出一絲異樣來,梅凌霜雖如此說,還是忍不住起身開門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簡直就是夢中場景變成現實,梅凌霜渾身是血,依著衣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臉色蒼白,卻依舊鎮定。

林文杏尖叫一聲,幾乎也要暈厥過去,十二年前的一幕放佛又重現眼前一般,鋪天蓋地的血,林文杏猛地又清醒了,不能犯病,不能……。

“傻姑娘,叫你別出來的。”梅凌霜伸手矇住了她的眼睛:“別看,不怕的,回房去。”

林文杏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禁不住渾身發抖,當初犯病的時候徐媽媽的大棒子只差點沒把她打死也沒制止得了,林文杏實在撐不住狠狠地咬了舌頭一口,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畫面。

梅凌霜將她轉過身去,踉蹌著要離開,林文杏哪裡放心她就這麼走,伸手去拉,梅凌霜哪裡還禁得住這麼一拽,竟暈倒在地。

林文杏也顧不得犯不犯病了,吃力地將梅凌霜抱上了床,梅凌霜已是氣息微弱,胸口的傷流血不止,林文杏強忍著不適,拿出梅凌霜之前留在家裡的創傷藥,也顧不上男女有別,緩緩地脫下梅凌霜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和盈盈一握的酥胸。

作者有話要說:

☆、女兒身

林文杏又是一陣眩暈,情況危急,也容不得她多想,還是手忙腳亂地幫她止了血,包紮好了傷口,心才慢慢平復下來。

梅凌霜依舊昏迷不醒,林文杏的心早就亂成了一團麻,原本戀她一副好相貌,又家財豐厚,幫自己離了那風塵骯髒地,再後來梅凌霜以禮相待,並無輕視鄙薄之意,更是引為紅塵中的知己,得知她並非富家公子而是一個劍客時,半是喜來半是憂,喜的是梅凌霜非紈絝子弟身邊則不會風纏蝶繞,憂的是看她風裡來雨裡去,每日憂心記掛,見她平安則喜不自勝,一日沒得她的訊息又如坐針氈。

可是,現在才發現她竟然是個女兒身,一腔情誼全都付之流水,為什麼要騙我?

林文杏總算明白了梅凌霜為什麼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