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那琪姐的鐲子,比這更好。想來奴家也是命苦,在這怡翠樓本來就沒有人疼,如今攀上田爺,以為能夠勝過那琪姐,讓眾姐妹羨慕田爺對奴家的好。誰知田爺每次帶來的竟是這等貨色,這叫奴家哪敢拿出手?”
一聽這話,那壯漢不禁一陣氣餒,頓覺矮了三分,吶吶的說道:“這不是手頭緊麼?”
“每次都是這話。”那女子抬頭說道:“我又沒要你的金山銀山,只不過是一些鐲子項鍊什麼的,哪能花幾個錢啊?不是說龍宮現在讓田爺在水門做主麼?不會買不起這些小東西吧?”
“我不是剛過去嗎?”那黑臉壯漢頓時挺起胸脯說道:“等過些時日,開春了,下海的人多,自會有大把銀兩過手,那時自不會讓你輸了阿琪。”
一聽這話,那女子又是低頭抹淚。
以為對方聽了這話定會高興,誰知又哭了。那黑臉壯漢不禁焦躁起來,問道:“又怎麼啦?”
“怎麼啦,怎麼啦?”那女子怒道:“阿琪阿琪,叫得那麼親熱,田爺去找她啊。”
黑臉壯漢一臉黑線。平時不是都這麼叫麼,怎麼現在一叫就犯禁了?
見他不言語,女子也怕逼得太緊,他真的會去找那阿琪。
“死人啊?就不知道找些好話說?”
黑臉壯漢一聽,忙不迭的好話連連,女子也就破泣為笑了。
半個時辰之後,那間房門開啟,黑臉壯漢精神抖擻的走了出去,女子倚在房門上。
“田爺慢走,記得剛才的承諾啊,奴家盼田爺早來。”
黑臉壯漢回頭咧嘴一笑,答道:“忘不了。”
樓下一桌站起兩個人,在樓梯口等著那黑臉壯漢。
黑臉壯漢走下來,那兩人迎過去。
“奶奶的,每次來都要老子身上刮些去!”那黑臉壯漢呸了一口,說道:“不是看在她服侍老子還算盡心,老子早就一腳踢開她找阿琪去了。”
迎上來的兩人露出微笑,沒有應答。阿琪會看上你,狗都不會吃屎了!當然這話他們是不敢說出口的。
“走,回水門!”黑臉壯漢說道,徑直向大門走去。那兩個隨從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連忙跟上去。
那黑臉壯漢跨出大門,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說道:“孃的,天都晴了多日,怎麼這天還這麼冷?”
後面兩個人沒有答話,停住腳伸手緊緊自己的衣領,縮著脖子。
“嗖!”一聲響,緊跟著“噗”又一聲響。後面兩人睜大雙眼,不禁呆住了。只見面前的頭頭兒,頭上橫插著一隻弩箭,慢慢的倒下去。旁邊進出的人一聲驚叫,頓時四散跑開,遠遠的張望著。
“田爺!田爺!”兩人忙搶上前,咋呼起來。
一股大力傳來,兩人頓時被甩出,他們七暈八素的爬起,不禁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蒙面大漢,正一手提起田爺的髮髻,一手揮起閃亮大刀。
“幹什麼?”兩人齊聲吼道。
“嚓!”一刀砍下頭。那蒙面大漢提起頭顱,眼露兇光的看過來,吼道:“借頭!怎麼?爾等不同意?俺是魚市靳良,要頭尋俺!”
兩人一見那蒙面大漢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禁一縮頭,不敢吱聲。魚市不是青狼幫的地盤麼?青狼幫來報復了!兩人更不敢異動,上次田爺去魚市他倆也有份!
在街旁氣死風燈昏黃的燈光下,那大漢轉身不慌不忙離去,提著的頭顱還在流血,讓喧鬧的整條街道寂靜無聲。
待那大漢的身影走遠,地上兩人一躍而起,急急奔過去,拖起那無頭屍體,邊跑邊喊:“青狼幫殺人啦!青狼幫來報復啦!”
醉香樓二樓臨窗包廂,童航和丁月豐站在窗前。
丁月豐滿臉欽佩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