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件頭疼的大事。
龍宮在魚市鬧事了!下狠手殺了十幾個魚販,殺就殺了,這個火狼能忍!可偏偏又將管理魚市的頭目也做了,這就是**裸的打臉!就算你家骷髏鬼被人殺了,也不該將賬算在我青狼幫頭上啊?有種你找人家鐵劍幫去!
火狼在大堂裡氣得怪叫,站在大堂外的手下都寂靜無聲,不敢進去招惹。
吵吵嚷嚷的院門外湧進一批人。
火狼聽到外面吵嚷聲,吼道:“何事在外面吵鬧?”
“幫主,魚市那邊的兄弟回來。”有人在門外答道。
魚市的人回來了?火狼一愣,壓下怒火。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是在魚市為自己覓食的忠心屬下!
一想到管理魚市的田兄弟,他心裡就很是心疼。他是自己的發小,自己從小就是孤兒一個,打小就賴在他家。他的父母待自己也像親兒子一樣,自己也就待田兄弟真如親兄弟一般。那年自己闖禍連累他的父母身死,就覺得虧欠他甚多。從此以後,有自己吃的就定會有他一份。這不,自己剛坐上幫主之位為,便把最肥的地方交給他,讓他幹最輕的活吃最飽的飯。
誰知會這樣!反而卻是害了他!火狼吐出一口濁氣。抬腳走了出去。
院子裡鬧哄哄的。幾十塊門板上躺著屍體,蓋著白布,一溜兒排成幾排。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受傷留下性命的幫眾,或手或腳或頭纏著布條,悽悽慘慘的正在跟幫裡的其他人訴說著魚市的浩劫。
火狼走出大堂,臉色沉沉的看著院子裡的一切。
眾人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去,最後都靜了下來,院子裡漸漸的湧起一片沉悶悲憤的氣息。
“不是說有位兄弟幫助你們麼?那位兄弟呢?”前面傳來火狼的沙啞的聲音。
靳良提起地上七八顆髮髻纏在一起的腦袋,大踏步上前,眾人分開一條通道。
走上前,靳良扔下提著的腦袋,一抱拳,朗聲說道:“靳良見過幫主!”
“嗆啷”“嗆啷”幾聲刀出鞘的響聲,幾把明晃晃的大刀,架上靳良的脖子。
院子裡一陣騷動,那幾個魚市受傷的幫眾莫名其妙的望著火狼,想說什麼卻被其他人拉住。
靳良內心一陣慌亂,果如教官所言!這火狼生性多疑,自己出現得過於巧合,這還真是如教官所說,這是一險招!他目不斜視的盯著火狼,沉聲問道:“幫主,這是何意?”
“說吧,你是什麼人?”火狼臉無異色的問道:“怎知魚市今天有事?”
靳良一聽問話,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是教官設計的各種問話中最簡單的一個,他臉顯悲憤之色的答道:“在下是城西鹽場那邊的丁戶,遇匪患逃來海州城,幸得城西停水壩莊陳老爹收留,與他一起打魚維持生計。今天早起,在下打漁回城到魚市,發現有人殘害陳老爹,在下一時情急便出手索仇人性命。”
“幫主,陳老爹確實被龍宮奸人所害。”一個手纏布條的幫眾實在忍不住了,跳出來說道。今天那不是那壯漢,自己這條命就交代在魚市了,可幫主還對這恩人問三問四的懷疑,實在讓他不滿。
另一個受傷幫眾也站出來,說道:“幫主,陳老爹這幾年都未出海,聽說是有一義子替他出海打漁,他才得以閒坐魚市賣魚。”
“幫主,靳兄弟開始不願來的,是屬下等人強拉來的。”另外幾個拉靳良來的幫眾忙證明。拉他來是希望幫主感謝他,可不是希望害恩人性命!
聽到這些,火狼展顏一笑,豪爽的說道:“靳兄弟莫怪!這是例行查問。兄弟既有大恩與我青狼幫,火狼豈敢愧對!”
幾個刀手一聽此言,忙收回架在靳良脖子上的大刀。
眾幫眾人均鬆了一口氣,個個前來向靳良抱拳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