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概是聽到哭聲,正準備進門,卻被南宮燕堵在門口,轟了回去。
孫太后哭了一陣,神情更加萎靡,手卻緊緊的拉住童航的手,絲毫不肯放鬆。
這還是那個巧奪宮女孩子的蛇蠍女人麼?童航心裡不禁一陣迷惑。
“鎮兒,這幾年苦了你啊!”孫太后喃喃地說道:“你是如何過來的。”
童航看到孫太后的臉色,知道她久病不宜刺激,輕輕的笑道:“母后,鎮兒是誰?是天子啊!自有天兵天將守護,過得挺好!挺好!”
孫太后見他一臉頑皮的笑容,嗤笑道:“鎮兒還是頑皮性子,打小就喜歡寬慰母后。”眼圈一紅,繼續說道:“外面哪裡比得宮裡,鎮兒不用寬慰母后,母后心裡也是曉得的。”
童航不禁一臉的黑線,莫非這朱祁鎮打小就喜歡心裡藏事?看不出還是個腹黑小子!這可與自己性子太不同了!當然,也不是腹黑,寬慰寬慰母后,頂多算是善意的謊言!對,善意的謊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道歡暢處,孫太后不禁喜笑顏開。
看著孫太后精神比剛才好了很多,走回來站在一旁多時的南宮燕不禁心裡很是高興。太后一見到真皇上,多年的鬱結頓時解開,病情應該也減輕了很多吧?……
安子一路不敢停留,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回乾清宮。一路上,他的腦海裡也是鬧翻了天。是稟告皇上還是不稟告皇上?那人到底是誰?雖然個子很高,看那長柄大刀,武藝肯定也不錯,可那臉明顯就是一張娃娃臉啊?怎麼有些熟悉似的?
進了乾清宮,氣死風燈下幾個青衣向他這個皇上面前的紅人問好,他也懶得回答。
齊波兒穿著褻衣,躺在那蘄縣貢來的蘄竹蓆上,幾個青衣在旁邊慢慢的搖著羽扇。他一見安子那神色,不禁詫異的笑罵道:“怎麼,太后要讓你與井龍神做伴?”
安子一看到齊波兒的臉,不禁一哆嗦,他頓時明白那人為什麼這麼面熟了!
“怎麼啦?”一見安子那副見鬼似的表情,齊波兒不禁頓時生疑。
他忙坐起來,一揮手,將裡面的青衣都趕了出去。
齊波兒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太后問什麼了?”
安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此時也想明白了!這皇帝視他如自己人,就算那人是真皇上,可他會視自己為什麼?最好的結果就是一路人,說不定清算的時候,還會咔嚓一刀讓自己屍首分家!“皇上……”
一見安子那樣子,齊波兒頓時跳了起來,喃喃的在蘄竹蓆上走來走去,喃喃的說道:“完了,完了,完了!那婆娘定是發現我是假的了!”
安子一聽,心裡暗道,太后早就知道你是假的了!
“太后到底問了什麼?”齊波兒突的停住腳,急聲問道。
安子忙答道:“太后也沒問什麼,只是問一下皇上近來如何。”
“怎麼會?朕不信!”齊波兒頓時歇斯底里的跳著腳嚎起來,“她一定說了什麼?安子,你也不跟朕一條心了?你也要變心?”
安子心裡頓時一寒,忙開口說道:“皇上,皇上,奴婢萬萬不敢變心!太后真的只問這些。不過奴婢發現一件大事!”
“大事?什麼大事還能大過發現朕是假的麼?”齊波兒怒聲問道。
“皇上,這件大事就是與你有關啊!”
與我有關?齊波兒頓時冷靜下來,問道:“你說吧,何事?”
“皇上,奴婢發現太后寢宮裡有一個人長得與你很像!”安子跪直身子,說道:“那人也是今晚潛進來的!”
齊波兒頓時臉色灰白,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是說那人死了麼?怎的又跑到太后寢宮裡了?不可能!死人絕不會活過來的!這閹貨定是害怕自己責怪他變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