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岸疾飛而去。
老太監一見,不禁暗自點頭。雙手一錯,揮掌擊向水面,啵的一聲。緊隨童航之後。騰身又向前俯衝而去。
童航騰身上了河邊直房屋頂,剛一回頭,卻見那老太監也上了屋頂,不禁一愣。這死太監武功高強,輕功了得,如此死纏亂打,自己何時能脫身?這才出了內城,還有一道宮城城牆。這麼跟著,自己如何能逃出去?看來不與他死鬥一番。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打定主意,扭身站定,雙刃刀一橫,冷聲問道:“老公公,如此追趕,所為何來?”
老太監慢慢向前走了幾步,雖在滑溜的琉璃瓦上,卻是穩穩當當的,未見其半點踟躕,哪裡看得出老邁!只見他微微一笑,慢慢的說道:“來去如此匆匆,就不願與咱家話語半分?”
童航一愣,不禁猶疑起來,這老太監怎的這般說?莫非他不是來抓自己的?遂開口說道:“老公公此言何意?”
老太監面容一整,說道:“公子可是從仁壽宮出來?”
真是怪了!居然客氣起來了,還稱呼自己公子?童航真是猜不出所以然了,隨口應道:“不錯!莫非老公公要抓在下回宮?”
老太監眼中一亮,果然與自己猜測一樣。他哈哈一笑,說道:“怎麼會?公子力道尚可,只是腳力欠佳。咱家有一言,不知公子願聽否?”
童航不禁一頭霧水,這死太監要幹什麼?居然站在屋頂上與自己閒話?用意若何?可人家既然如此好言相詢,歷經後世禮義薰陶的他,終究還是禮貌的說道:“老公公請講。”
老太監袍袖一揮,雙手倒背,悠閒的說道:“公子似乎修練過上乘吐納之術,力道腳力見長,身形身法卻有些笨拙。可見公子平時定是獨自一人研習,未得名師指點。”
童航一聽,忙躬身說道:“老公公慧眼如炬,在下的確是獨自研習,身形身法始終難得其門而入。”
老太監點了點頭,說道:“咱家在這方面卻有些許心得,說與公子,咱家自信公子將來必有所得。”
應該是來抓自己的吧?怎麼變成相授心得了?不管了,既然你敢教,嘿嘿,老子就敢學!童航忙將長柄雙刃刀往腋下一夾,雙拳一抱,朗聲說道:“請老公公賜教。”
老太監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雁行力翅,豹行力足,人騰如鵬,氣聚百會,丹田上提,騰挪隨意,足下生雲,借物生力,八步趕蟬,百步追風,背瑜提氣,周天不輟。”
童航默默記住,這口訣倒易記,細細思慮,便開口道:“在下有些不明之處,還望老公公指點。”
“哪裡不明?”
“前面的還好,只是最後兩句,背瑜提氣,周天不輟,說的是什麼?”
“背瑜提氣,背瑜指的是背腰部的瑜穴,腰部以下執行的真氣提到此穴位即可,不用在上提,以此督脈為界,上部穴位一周天,下部穴位一周天,氣行不輟,身形身法自能靈活多變!待公子的吐納之術在此基礎上再進一層,公子再修習另外一口訣,到那時,咱家要想追上公子,已是不能了。”
還有一口訣?還追不上我?童航不禁詫異的問道:“老公公有此口訣,為何不能追上在下?”
“公子修習的上乘吐納之術,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有此術相助,公子修習下一口訣,定勝過咱家百倍。”
童航不禁一陣激動,忙說道:“請老公公相授。”
老太監微微頷首,說道:“丹田逐珠,氤氳成溪,任督浩瀚,衝關萬騎。”
見老太監沒有繼續說下去,童航忙開口問道:“沒有了?”
老太監點點頭,朝前一揚手說道:“公子,前面不遠就是宮城高牆,公子可頭前疾奔,咱家自後追趕!”
童航知道老太監沒有相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