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了!”轉頭對身邊的翠竹吩咐道,“立刻去準備馬車,送格格回宮!”
“三……三姐……”新月囁嚅地說:“你別生氣,我……我只是……只是去了將軍府……” “什麼!?”寧雅喘著氣,“堂堂一個多羅格格擅自去下臣府邸,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對不起……”新月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我只是……想去感謝一下努達海的救命之……” “住口!”寧雅打斷她,“這件事到此為止,既然你今天去了,心願也該了了。從此刻起,你不許出房門一步,等明日過了生辰,我馬上送你回宮。翠竹,去柴房把那幾個伺候不周的奴才每人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等等!”眼看翠竹就要跨出門檻,新月喊道,“不關她們的事!”
“照我的意思辦,還愣著幹什麼!”寧雅厲聲衝翠竹喝道。
新月眼中迅速蓄滿淚水,“都是我的錯!三姐,你饒了她們吧!”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給寧雅磕頭,“對不起,三姐,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不關丫頭們的事!你是那麼仁慈,請你饒恕她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說著又連續磕了好幾個頭,眼淚如雨點般滾滾而下。 “那幾個奴才看護不利,自然該罰。你這樣求情還有沒有一點格格的樣子?”寧雅氣得兩眼發黑,也不想繼續看著她這副軟骨頭的模樣,轉身離開。
新月愣愣地看著寧雅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委屈。為什麼姐姐不理解她呢?為什麼殘忍地去
懲罰那些無辜的人?
九
費揚古從兵部回到府裡就看到寧雅陰沉沉地坐在椅子上,周圍的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見到他回來了,寧雅才神情稍緩起身相迎,見福晉終於恢復平時的模樣,丫鬟都鬆了口氣趕緊給費揚古端茶。
費揚古開口問:“哪個奴才惹你不高興了?趕走了就是,莫要氣壞自己。”
聽了他的話,寧雅倒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犯不著為腦抽的新月給自己丈夫看臉色,揮手對身邊的丫頭說:“趕緊擺飯吧,去把世子叫來和我們一起吃;格格那裡單獨送去就行,叫送飯的人別多事。”一個丫鬟領命退下,剩下的人麻利地佈菜擺桌子。
看著菜都上齊了,寧雅先給費揚古夾了一筷子菜,又給克善夾了一塊肉,等克善吃得差不多了,寧雅把他交給嬤嬤:“帶世子去花園裡逛逛,省得積食;夜裡早點安置了,明天府裡有客來。”丫鬟嬤嬤簇擁著克善出去了。
待飯廳只剩下夫妻兩人,寧雅已經平靜下來,對費揚古道:“先前因為想著新月的事怠慢了你,還請額附別見怪。”
聽見是新月的事情費揚古皺皺眉頭,他對這個小姨子沒有任何好感。滿洲姑奶奶都是大方爽利的性子,猛然見到新月這種嬌嬌弱弱的型別還真難受。
寧雅當然也知道費揚古的態度,含糊地帶了幾句新月私自出門的事,提醒丈夫道,“要是那努達海問起新月的事,你不必理他,反正等後日就把新月送回宮了。”新月這次的舉動讓寧雅的警覺性漲至頂點,先給費揚古打好預防針。萬一努達海也是個腦筋不清楚的傢伙,在外頭鬧出什麼風言風語,伯爵府和端親王府的顏面都別想要了。
“這些都是你們女眷的事,我自然不清楚。想來威武將軍也不會糊塗到來找我。”費揚古聽了寧雅的話吃驚不小。端王爺是正經的宗室王爺,怎麼會生出新月這樣膽大包天的女兒,白糟蹋了寧雅的一番好心。雲英未嫁的格格獨自去外臣的家,傳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裡,伯爵府肯定倒黴。 寧雅看著費揚古的面上陰了下來,趕緊給他吃顆定心丸:“左右不過是明天的事,等過了生辰把新月送回宮自然有太后管教,反正她也到了指婚的年紀。”說完親自給他舀了碗湯。
費揚古拍拍寧雅的手錶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