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來管了。你要真想通了,想做手術了,媽這裡給你存著錢呢,你想通了……唔……”
我把蘋果塞到她的嘴裡,看著她,道:“行了行了,每次提這事就吵架,我不想吵了,手術的事,再說吧。”
我腦子挺亂的,說實在的,我不想動手術,也不是我思想封建,是我覺得人造出來的東西總不如自己天生長的好。
再說,要是真動了手術,這手術前後的,準備、住院費、吃喝開銷,哪是我這幾年攢下來的這點錢夠用的呀?想到這裡,我想想還是算了。
媽拿下嘴裡的蘋果,看著我直嘆氣,她知道,她再怎麼說都是沒用的,乾脆也就不說了。
等她整理好一切後,我就讓她把那些多餘的衣服拿回去,還有多餘的臉盆、毛巾都帶回去,我說我住個院也不至於把家搬過來吧?我就留了一套換洗的睡衣褲和一個臉盆一條毛巾還有些內衣褲,其他的都讓她帶回去,她拗不過我,只好收拾好了帶回去。
至於水果,我就讓她留下了,說無聊時打發時間可以吃吃。
不過一會夏民哲就回來了,把我的飯帶回來了,還買了一盒不錯的飯菜給我媽。
我媽連連道謝的,夏民哲卻笑了笑說不客氣,看著他們倆客套來客套去,真不知道誰是她兒子。
吃完午飯,媽就走了,她說她答應鄰居給他們家帶一下午的孩子,有錢收,本來我想和她說,她都這麼大年紀了,別老攔這累活幹了,可回頭一想,她在家也悶的發慌,她喜歡幹,就讓她幹去吧。
夏民哲則一直都陪著我,我看著他有點好奇,他不用上班的麼?
“喂。”我推推他。
“恩?”
“你不上班呀?整天在醫院裡陪我?”
“呵呵,我們這種教育局工作的,時間比較有彈性,說是家裡有事了,請個假,也沒人注意,大家都插科打諢的過曰子。”
“哦。”
“你呢?”他突然問我。
我看著他,茫然的問:“我什麼呀?”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樣?沒有司徒璇家的那份工作,你怎麼打算?”
“我?我有一技傍身,怕什麼?每個月給別人做做鋼琴家教都賺翻了,用不著擔心。”
“哦,那你還肯不肯做我的家教?”他突然坐到床沿上來,拉住我的手,笑著,道:“這個禮拜六我爸媽回國,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接他們?”
我一愣,把手抽回來,道:“我和你什麼關係呀?幹嗎陪你去見家長?”
“我也沒說是見家長啊,就是我剛回國對上海不熟,這不讓你陪我去接兩位老人,好當個導遊什麼的麼?”
“回國?”我突然想到他剛才說回國,“你不是上海土生土長的麼?”
“我?我爸是上海人,我媽是韓國人,所以我從小和他們住在韓國,最主要這次我媽想到上海來拓展她的化妝品事業,才讓我和我姐先來上海的。”
我先一愣,後來一想,怪不得他的名字這麼有韓國特色,原來是半個韓國人啊。
“哦。”我應著,“可……讓我去幹嗎?我對上海也是半個路痴啊。”
“那我就算全個路痴了。”
我看著他,他的手又不知不覺的拉住我的手,將嘴湊到我耳邊,道:“其實,我主要想讓你見見我爸和我媽,他們很開明的。”
耳朵被他說話時的熱氣弄的癢癢的,我立即縮回頭,臉有些發燙,道:“我和你什麼關係啊?幹嗎見你爸媽?他們開不開明,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嘴上這麼說,心卻跳的厲害,好象明天就要見兩位老人似的。
“我們不是……”
他有意拉長音,我抬頭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