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曹家派人給曹格格送了妝奩來!”
侍妾進門,照例是不能帶嫁妝的,不過可以妝奩,也就是從前在孃家時候用過的貼身東西。不過那一箱子接著一箱子的東西抬進來,俱是沉甸甸的,這數量,明顯不只是從前閨閣用過的東西!
三阿哥笑呵呵道:“這曹家,就是財大氣粗!送個小妾,還給添上這麼多妝奩!嘖嘖,納個側福晉的嫁妝,也不過如此了吧?”
三阿哥本是說笑,卻叫阿心中有些不快,曹家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給曹氏壯門面不成?!
阿板著臉道:“直接送去聽風閣吧,不必開啟看了!”照例,新婦進門,有曬嫁妝的習俗,只是阿心中不悅,便直接給免了這個步驟。
見阿如此模樣,誠郡王就算再糊塗,也曉得自己八弟心裡不痛快了,便道:“這個曹寅也真是的!她女兒不過是許過來做個侍妾,又不是側福晉,整這麼個場面是什麼意思?”
阿冷哼一聲:“曹寅這是要給曹氏壯臉面、撐腰桿呢!”
誠郡王笑了笑,“八弟不必跟那老東西一般見識!”說著,誠郡王又笑眯眯道:“我可聽說曹氏是一等一的美人呢。”
阿撇了撇嘴,“不說那些了,咱們喝酒!”
一場納妾宴,知道一更過半,才散了,阿酒氣薰薰來到曹氏所居住的聽風閣。這會兒字曹氏正忙活著吩咐人拾掇那些妝奩呢,東西太多,愣是忙活到現在,都還沒收拾完呢!
因此廉郡王的駕臨,叫曹氏有些慌亂,她急忙上前,深深一個屈膝:“賤妾失禮,還望爺恕罪。”
阿淡淡睨了一眼那房中那幾個還沒搬下去的箱子,都是敞開的,離著她最近的那隻箱子裡,擺滿了嶄新的金器,碗碟杯盞,一應俱全,這一箱子精心打造的餐具,只怕少說也值得五六千兩銀子!三十六臺妝奩,便是近二十萬兩!
他一個小妾,便能給出貴重的陪嫁,曹家……還真是奢侈得緊!
曹氏看出了廉郡王眼中的不滿事兒,忙怯怯道:“妾身也實在沒料到父親竟然突然就……一時也有些慌了手腳。”
阿淡淡道:“曹大人倒是愛女心切得緊,大約是怕你在爺府上受了委屈吧。”
曹氏急忙道:“妾身怎麼會受委屈?是父親他太過關心的緣故,這些東西……”曹氏聲音低了下去:“妾身不敢瞞著爺,其實這些都是早些年父親母親為妾身籌備的嫁妝,臨行前,妾身明明跟母親說了,這些都留給妹妹婉便是。沒想到父親竟叫人送了來。”
“哦?”原來本就是曹氏嫁妝啊,倒也是,尋常人家女兒,都是很早就開始備嫁妝了,否則突然之間哪怕曹家也沒法一下子置辦這麼多好東西。
阿心中倒是平復了幾分,便道:“既然本就是給你預備的嫁妝,如今給你送來,也未嘗不可。”
曹氏嘆道:“父親若要送來,大可容後私底下叫人抬過來。可偏偏是今日,不知叫多少人看在眼裡,只怕要以為妾身多張揚呢。”曹氏從底下人話裡便得知,這些東西八爺發了話,不必開啟曬妝,便直接叫送到她這兒來,曹氏便曉得八爺不快,因此才有這番話。
這話著實說中了阿的心聲,這個曹寅,要給女兒豐厚的妝奩,他本也不該干預什麼!偏偏今日當著那麼多兄弟的面給送了來,不曉得的人還以為爺納是側福晉呢!
曹氏忙拿起妝奩單子,雙手呈了過來:“這是妾身的妝奩名錄,爺要不要過目一下?”
阿早已心中有數,何必一觀?他淡淡道:“你自己的東西,自己清楚既可,不必告訴爺。”
曹氏點了點頭,忙將冊子交給陪嫁侍女,並叫人把屋裡最後幾箱妝奩全都抬了下去。曹氏忽的滿是慌亂地道:“都怪妾身粗心,都忘了灶上還煨著醒酒湯呢。”
曹氏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