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絕對絕無僅有的,不怪三位姨娘都是一臉的感恩戴德。
孔琉玥看在眼裡,卻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愧疚,照理說,傅城恆也是她們的丈夫,可現在……罷了,大年下的,還是不要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好!
打發了三們姨娘,傅城恆回來了。
當著一屋子的丫頭婆子,他臉上永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以致便是平常出入正房得比其他丫鬟多得多的白書幾個大丫鬟都有些怕他,一見他回來,便在屈膝行過禮,接過孔琉玥幫他解下的斗篷之後,魚貫退了出去。
待得丫鬟們都退出去之後,傅城恆才順勢握了孔琉玥的手,低笑問道:“今兒個怎沒多睡一會兒?”昨晚上是他失控了,今兒個一整日他都在想也不知道她今天會怎樣的沒精神,偏生現在又掌了家,還只當回來時她一定歇午覺還沒起呢,倒是沒想到已經起了,看起來精神也還不壞的樣子。
孔琉玥就想起了昨天他回來時,她才剛午餐起來,抽回手嗔道:“不知道多少事等著忙,哪裡有時間睡覺?”昨天是睡得遲,自然起得也遲,今天吃過午飯就歇了,雖然她也知道那樣對身體不好,但有什麼辦法,兩點之後就有管事媽媽來回事,也總不能披頭散髮,以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樣示人罷?
不過經他這麼一就,她才發現渾身委實痠疼得緊,微微紅了臉,沒好氣的推了他去淨房,“都怪你……罰你今兒個自己換衣服!”
傅城恆嘴角上翹的弧度就越發大了,果真自己去淨房換了件鴉青色暗紋番西花的刻絲袍子才出來。
他出來時,孔琉玥吩咐白書沏的茶已經送到了,於是一邊遞給他,一邊將今日處理家務的經過大略與他說也一遍,末了感嘆:“以往見三弟妹處理家事時,覺得不過就是收發一下對牌的事,只當很輕省,如今自己經手了,才知道真是勞心又勞力。如果有可能,我還真只想當個甩手掌櫃,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何都那般熱衷於管家?”‘那些人’自然指的是三夫人之流。
傅城恆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正所謂‘錦帛動人心’,有人為爭產連殺人放火都做得出來,何況其他?”
孔琉玥聞言,心裡一動,三夫人那般留戀掌家,除了喜歡那種眾星捧月,將侯府內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只怕就有這方面的因素罷?看來事後得讓梁媽媽設法去外院,打聽打聽侯府具體有多少產業每年又有多少進益才是,總不能讓其他部落入三房的腰包罷?
“對了,外院今兒個送了宮中分給咱們長房過年的東西來。”孔琉玥又說起這件事來,“我除了給初姐兒姐弟三個的份兒留了起來,再就是把賞給下人們的份兒留了起來,其餘都分作均等的三份,賞給了三位姨娘。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罷?”那些東西,總共價值也不到千兩,分到每位姨娘手上,也就每人二百兩的樣子,雖然知道他應該不會怪她自作主張,總得跟他說一聲才是。
果然就見傅城恆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這些內院的事,你拿主意就是。”
夫妻兩個又說了一會兒閒話,便去了樂安居。
老太夫人的屋子裡早已點了地龍,溫暖如春,小小銀鎏香百花香爐裡清新的松柏香若有若無地飄蕩著,給屋子平添了幾分溫馨的味道。
他們到時,太夫人、傅旭恆三夫人夫婦並傅頤恆都早到了,傅旭恆正滿臉是笑的與老太夫人說著話兒,“……想著祖母愛吃淮揚菜,於是請我那朋友忍痛割愛,將那廚子送了我,今晚上祖母您老人家就可以吃到您愛吃的鱸魚羹了。”
老太夫人呵呵笑道:“你這孩子也是,既是人家心愛的廚子,你就說什麼也不該問人家討的,人家抹不開面子只得給了你,心裡還不知怎生懊惱呢!”
傅旭恆滿不在乎的樣子,“我管他懊惱不懊惱,我只知道孝順祖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