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靖謙回到府中,手臂陣痛才漸消。
“沒想到楊姑娘隨手一扔,竟有這麼大力道。”
他張開手,裡面躺著一個石珠。
“這是斂息陣法?”洛靖謙一驚,“比我那張斂息玉符要高階許多啊!”
說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展開長生圖,在上面做了幾個手勢,隨即消失在房中。
韓府。
韓翠音從長生圖裡出來之後,不敢再耽擱,趁著太陽還未升起,又去了昨夜湖心亭那裡。
她的臉,要快點變黑才成。
恢復的時間又延長了,一年之後才能正式變白。
想到這裡,她恨不得剁手。
為何昨夜要敲木魚,淨化了整個京城的穢氣。
在平連江域那邊明明幹了一次蠢事,這次又重蹈覆轍。
昨夜的畫面不斷在腦中重現,韓翠音實在無奈。
清韻喝的時候也沒見她如何,反倒是越來越清醒,和她身邊的幾個男修
想到男修,一些畫面在韓翠音這裡變得越來越清晰。
“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她醉眼朦朧,摸了洛靖謙的臉,還語言調戲
不過這個病嬌世子不犯病的時候,面板還真不錯。
清韻誠不欺我。
韓翠音一早上對著太陽,難以入定,心思紛雜。
“姑娘,老夫人那邊傳話,讓過去吃早飯順便認一認府中其他主子。”
高嬤嬤在下面喊道。
昨夜的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
“吃早飯?”
韓翠音細細回憶,前世並沒有這麼一出。
前世她來了這裡,只在乞巧節那天同眾人正式見面,之後並沒有得到善待。
“對!是老夫人身邊的大妮過來傳話,讓姑娘早點過去。”
高嬤嬤知道大妮,在常樂郡她們曾經見過。
只是當初趾高氣揚的大丫鬟,如今卻很客氣,她怎麼也想不通。
和高小蘭也說起這事兒,她這個侄女卻說應是他們離開後,姑娘收拾了那個大丫鬟。
高嬤嬤對韓翠音更加欽佩。
一個棄婦之女,養於鄉野,入了城池還能不卑不亢,實在難得。
他們應是否極泰來,跟了一個好主子。
韓翠音跳下來,並未引起高嬤嬤驚呼,反倒是高嬤嬤瞧見她那一張臉,才震驚的有些結巴。
“姑娘,你的臉你的臉變白了!特別美。”
“此事不要對旁人提起,你去給我找些木炭回來,我要修飾一下。”
高嬤嬤雖是不解,也急匆匆離去。
回房時,恰好見到高小蘭。
見到韓翠音如此容色,高小蘭不過是片刻驚訝便恢復如常。
“姑娘。”
“嗯,你可會梳頭?”
“會!”
高小蘭微彎的身子直起,“姑娘可是要梳一個漂亮髮型?奴婢瞧著京城中的閨秀更偏愛望天飛雲髻,不如——”
“不用,簡單一些,不要太引人注目。”
韓翠音並不想高調,這會兒她的體質問題不解決,她不會在人前露出原有容貌。
“姑娘,可要磨成粉?”高嬤嬤用手帕包著幾塊木炭進來,“昨日裡,有管事送來抹臉的膏子,正好可以調一下。”
“給我吧!”韓翠音接過,右手隔著帕子輕輕一握,木炭成粉。
高嬤嬤早就知道自家姑娘武藝出眾並不驚奇,高小蘭第一次見到,只覺遍體生寒。
“日後,奴婢定當好好服侍姑娘。”
他們高家是活契。
十年後便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