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於旁人,哀家不願管也管不過來,就像這後位,天底下要多少好女子沒有,為什麼獨獨到了你這一代就開天闢地的稱謂男後?為什麼這麼多男男女女他不選卻惟獨你是坐上了後位?”
輕拍納蘭軒的肩:“不要自責,你也不是個會自責的人,其實你看的看清楚也很明白,後位不適合你,因為這原本就是個錯誤,連皇帝都是個錯誤更何況是皇後?還好你選擇了正確的路,帝位歸正才是正途,哀家說過,哀家會記住你的好,雖然這個位置本就該是柘兒的,不過能如此順利並且提前,你也算功不可沒了,哀家不會介意你今日的無禮,退下吧。”
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又彷彿如夢初醒,納蘭軒好笑的看著太后半晌,終究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他以為他不會走這步棋,他以為他永遠都用不上走這步棋便可以順利結束,可如今雖然封玄柘一切順遂的直逼皇宮,可宮中所有禁衛軍還掌握在封玄奕的手中,封玄奕、封玄柘,彼此不過都是五五的勝算,而西涼的舉動,一方面可以看做是和封玄柘夥同,一方面也可以理解為欲坐收漁翁之利,如此一來,納蘭軒的選擇便顯得格外重要。
正中央的刻度搖擺不定,一左一右是天平的兩端,雖然納蘭一族被封玄奕下旨處斬,可曾經跟隨納蘭健的軍士們皆是死心塌地,有多少心生佩服為他不平的,就有多少願意歸於他世上唯一遺子麾下,這便是在動盪不定的時候納蘭軒的籌碼,也是他最後的底牌,與其靠一個只憑片面之詞便沾親帶故的西涼皇后和莫名其妙賜封的西涼王爺,還是曾經立過的軍功更實在些。
換下厚重繁複的後服,一身幹練的素白戎裝,一頭勝雪的銀絲飛揚。
“主、主子……”驚詫的看著如此裝扮的納蘭軒,紀煜舌頭打結。
氣走周身,不知是耳力驚人還是心理作用,納蘭軒甚至能夠聽見殿外兵刃的碰撞聲,士卒的廝殺聲,以及馬蹄長驅直入的噠噠聲。
抽出長久以來被掛在牆上只作裝飾的尚方寶劍,一身凌厲之氣的納蘭軒才走沒兩步,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一隻手臂擋在面前擋住了去路。
“屬下叩見皇后娘娘。”單膝跪地,作揖,除非面聖,他們從不對任何一個人行雙膝跪地的大禮,即便是皇后也不例外,這便是封玄奕在身邊培養多年的影衛──玄光。
欲繞過來人,來人卻不依不饒的跟進,一板一眼道:“屬下奉命保護皇后娘娘周全。”
眉梢一挑:“保護本宮周全?”冷笑一聲,“那便跟著來吧。”
側身一躍,足尖輕點樑柱門框,旋身奪門而出,徒留一抹白影。玄光不敢懈怠的尾隨而出,紀煜跟著跑了幾步,停在毓鎏宮的殿門便,臉上的表情變換莫測,最終化為一抹釋然:終究還是放不下。
這局本就是他納蘭軒所設,如何走向如何行止自然也是由他納蘭軒說的算,他不喜歡被人擺佈的感覺,更不喜歡這種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不得不隨波逐流被人利用、借刀殺人的感覺,什麼叫大局已定,什麼叫大勢所趨,他納蘭軒會讓世人見識一番什麼叫做力挽狂瀾,什麼叫做獨掌乾坤!
紅色的訊號煙霧自毓鎏宮的方向沖天而出,變數自此上演,原本跟隨封玄柘一併衝進宮裡廝殺計程車兵中不知是誰先向自己的同伴揮出了第一刀,來勢洶洶的隊伍瞬間炸開了鍋,從小範圍的騷動變成了混亂,又不知從哪來了一大批彪悍的將士手握兵刃,高喊著衝殺的口號,向著叛軍一路廝殺而來。
手起刀落,血肉翻飛,若說當初作為主將平定西北邊陲叛亂時的納蘭軒已經文武卓絕令世人驚豔,那麼此刻無論武功計謀皆勝過那時無數倍的納蘭軒只能用驚才絕豔四個字才可堪堪形容。
多少人還來不及看清來著便已死在納蘭軒的劍下,多少人想借著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