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此坦然,輕車熟路。
“皇上他心裡還是有你的。”目光淡然悠遠,淺酌一口茗茶,韓瑞風幽幽的說道。
有過無數種設想,卻不料再次重逢竟是來當說客的。
但笑不語,唇角揚起一抹弧度七分嘲諷,三分無奈,一手託著茶盞,一手攆著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明明曾經那麼討厭喝茶,如今卻也能喝出幾分優雅來,當真是世事無常。
青竹呢?這句話卡在凝軒喉嚨裡許久終究是沒有問出口,故友重逢是好事,可這變化,凝軒怕自己承受不起。
半晌無語,說來說去不過噓寒問暖的幾句檯面話,你若當它是關係,它的確是溫暖,你若當它是敷衍,它的確沒了誠意。
送走了韓瑞風,凝軒竟覺得一身疲憊,不知是不是心累了,連整個身體都懈怠倦懶了,幾個月前征戰沙場兵戈鐵馬,成日提心吊膽劍鋒飲血也沒有半點懈怠,更沒有半分疲色和不支,而此刻,卻是天壤之別。
“主子,耶律將軍在外求見。”小德子一路小跑的過來稟告。
一閃而過的詫異,耶律將軍,凝軒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有關這個詞的資訊,除了當初戰場上擒獲的敵軍主將耶律溱再無第二人選,可也正因只有這一人凝軒才不解。被俘的敵軍主將,身處敵國沒有被嚴刑拷問就應該謝天謝地了,竟還能如此來去自由,即便是深宮大內也暢通無阻。
“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讓他回去吧。”揮手打發,卻不料來人已經不請自來。
“這麼絕情,好歹我是專程為你而來,也不聽聽我為何而來就急著趕我走?還是說你怕承認、害怕聽到事實被一再確認所以逃避?”似笑非笑的口吻,可耶律溱卻是一臉陰沈。
“主子,我……”四個奴才一路追隨而至,好不容易趕上卻哪裡攔得住他耶律溱的步伐?
“都下去。”
一揮手,眾人雖然心存疑惑和擔憂,卻也只能奉命行事。
凝軒心想著今天還真是熱鬧,要麼一連幾天連個鬼影都見不到,要麼一眨眼竟有的沒的什麼人都往眼前送。
等最後一個奴才一臉警惕的從身邊走過,耶律溱一臉冷笑,不屑的打量了宮內各處邊邊角角:“還真是金屋藏嬌,華朝的皇上還挺會享受,選了這麼一處好地方,站在外面這麼半天還真看不出裡面竟然別有洞天。”
可當耶律溱掃過凝軒身邊大片大片的芙蓉花還後,本就沒什麼暖意的眼眸猛的一震,愈發陰霾冰冷。
“我敬你是個英雄,當初待你也算客氣禮遇,而今你卻出言不遜,我不認為我和你有什麼可說的,身後出門左拐,不送。”驀然的半側過身徑自坐下,對於耶律溱的一言一行完全視若無睹,不溫不火不卑不亢,好似根本聽不出其中的諷刺和嘲弄。
耳畔勁風呼嘯而過,凝軒側身一樣,堪堪避過,餘威側過鼻樑臉頰,揚起鬢邊青絲飛揚,一拳又至,揚手曲臂格擋,手肘精準的頂在手腕內側的麻經上,來勢一頓,卸去了幾分力道。
上盤見招拆招,下盤也沒閒著,耶律溱半躬下身,馬步穩紮,雙腳飛快的交替連踢集中攻擊著凝軒的雙腿和關節處,失了先機的凝軒步步為營,防禦著,格擋著,閃躲著,伺機尋找著一個空隙,剎那間兩人就已過了數十招。
卻豈料側身微撤閃躲的瞬間卻扯到了將養了好些天也不見痊癒的傷口,針扎似的尖銳疼痛如過電般從尾椎直衝入大腦,頓時激起一身冷汗,身體一僵攻防間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也跟著一窒,耶律溱眸中陰霾更甚,眉頭又深鎖了幾分,卻也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個掃堂腿直擊腳踝擊的凝軒一個踉蹌,傾身探臂,小擒拿手迅猛流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面而來,瞭然大勢已去的凝軒只有束手就擒,雙手反剪,被牢牢扣在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