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已久的王位,這個因為與華朝接壤關係著西涼興衰而多年來由西涼王直接管轄的封地,且南陽王剛至封地,便傳言不斷,其中最讓封玄振無法忽視的就是南陽王的美貌。封玄振見過納蘭軒,雖然不曾親口讚許,可納蘭軒的姿容的確天下無雙,即便是像他們這樣遍閱天下美人無數的王公子弟,也不禁嘆為天人,足以為他的一瞥而終身銘記。
若說一件是巧合,巧合和巧合的疊加也只能是必然,更何況封玄振根本不信巧合。
來不及讓莫言先行稟告,從馬上一躍而下,封玄振腳不沾地的直奔內殿,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和難以按捺的激動:“皇兄,終於有訊息了,或許──皇兄?”
正想著這件事要怎麼跟皇兄解釋、怎麼讓皇兄相信時,卻見皇兄一改多日來的頹廢,不但穿著整齊,還一副急匆匆要出去的樣子,靜下心細看,才發現皇兄竟穿了一身便裝,殿中還有幾個曾匆匆見過一面的男人。
“皇兄你這是要去哪兒?”封玄振覺得這話問也是白問卻人不死心明知故問。
“西涼。”封玄奕也沒打算隱瞞,且早已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用最短的時間籌謀好了一切,就等著封玄振“自投羅網”。
“不可以!”封玄振立馬出聲制止,上前一把拉住急欲“皇兄乃堂堂一國之君,身系著我朝上下數萬百姓的性命和榮辱,怎可只為了一個根本無法得到證實的可能而以身犯險深陷敵境!”
雖然停下了腳步,卻沒有理會封玄振的激動,封玄奕一臉平靜,卻難掩眼底的希望,開口,是成竹在胸的自信:“朕一定要去,且非朕不可。”
“若皇兄如此一意孤行,至自身安危於何地,至天下百姓於何地?”封玄振一臉焦急,明知自己攔不住更攔不了,明知納蘭軒之於皇兄是何等的重要,卻不能不為天下安危請命,卻不能不第一個設法阻止,“倘若皇兄信得過臣弟,臣弟願代為前往西涼,定萬死不辭,查明傳言真相,誓死救回玉皇后,還請皇兄三思!”
拂去手肘上的掣肘,封玄奕說的堅定:“朕說過,非朕不可,若你真的擔心朝政、擔心百姓疾苦、生怕有人從中作梗天下大亂,那你就留下來代朕主持朝政發號施令,反正朕不上朝也有一段日子了,且這段時間你也做的很好,把朝政交給你,朕放心,至於朕的安危你就不用擔心了,七影衛會跟隨朕一同前往西涼。”
“朕已擬下詔書,若真的有去無回,皇位便傳於你,到那時,自會有人宣讀聖旨,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皇位,”回頭,欣慰一笑,幾分抱歉,卻難掩一腔急切,“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話畢,便不再多做停留,多年來長久對峙的敵國君主隻身犯險擅入對方國境,封玄奕早已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準備,即便只是一個可能,即便連到底有幾分把握都不敢推敲,封玄奕卻甘願賭上一切,只為追回那曾經的歲月。
而留守在宮中的封玄振則按照封玄奕的吩咐,繼續代為處理朝政,只是不再以他封玄振的身份,而是在朝堂之上掛起了珠簾,朦朦朧朧的隔開自己和朝臣的距離,裝作大病初癒卻依舊體虛然而心繫百姓疾苦而匆匆上朝的華武帝,給自己製造了個分身的機會,念其辛苦准假三月。
所以即便是這數月來其實都是封玄振主持朝政,在外人眼裡、在百姓口中,已然是勤政為國沒有一絲懈怠的華武帝。
而帝都西去直至碧潼關,一行八人快馬加鞭揚起一路紅塵,彷彿晚一刻就多一分危險,遲一分便少一絲可能,目標明確的直奔西涼。
按捺不住的欣喜和激動,每靠近一分,關於那新封的南陽王的傳言便多一分,而沒多一分,封玄奕便更確定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就是自己傾盡全力苦苦找尋的人,他的才華,他對邊關事務的熟悉,他帶兵領隊的能力,以及他驚世的絕美容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