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想要忘掉,很多事情不想去面對,很多事情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所以酒這個東西就在這種時候顯得尤為重要,“呵呵,我連個能說話的人,連個朋友都沒有,你明白那種感覺麼?你能體會那種無奈和寂寞麼?”
“啊,我忘了,你怎麼會明白,你怎麼會知道,像我們這種感覺出生卑微地位低下的人,朋友二字對於我們來說太過奢侈耀眼,我們不配擁有,而對於你們這些天之驕子的公子哥兒們來說,卻又是如此的不屑一顧,你們看不起這些東西,因為你們自打一開始便主動放棄一切,因利而聚因利而散,朋友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一個通往權利巔峰的途徑,是誰都好,只要能讓你們更進一步的接近目標,怎樣都好,至於寂寞,呵呵,你們是不是早已學會了用孤家寡人高處不甚寒這樣的字眼來自我安慰、自我弔唁,所以習慣了,看淡了?”
“真是奇怪啊,你竟然會有被我這麼冒犯不但不動怒甚至不吱一聲的時候,看來酒真是個好東西,喝多了不但可以讓你成功的不去想那些煩心事兒,還能讓平時這麼自大張狂的你這麼乖乖聽話,真是不容易啊。”
說著,凝軒做了件堪稱大逆不道的事兒,伸手用摸寵物的動作和眼神揉亂了封玄振的頭髮,笑的一臉苦澀。
“你是他的弟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不是可以看清他的心思,你是不是可以知道他的想法?”
“你知道麼?每日的早朝我都能看到他,那樣瀟灑,那樣不羈,玩世不恭的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我卻冥冥中知道他的心思,起初我為此而高興,感覺自己離他又進了一步,可現在我卻害怕,因為越是靠近越是明白,你五哥是一個沒有愛的人,亦或者說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張了張嘴,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喉間一樣無法發出一聲,目光下意識瞥向一旁最終有回到了早已陷入自己的世界中的凝軒。
一杯黃湯下肚,酡紅再添幾分,迷醉清亮幾分,月光映在眼底,那樣的明媚,那樣的絢爛。
“我從來不敢問自己,亦不敢問他,怕那會成為事實,抱著他的承諾,因為他說他愛我,我無從選擇,除了相信……”猛的伸手,食指離封玄振的鼻尖只差分毫,“你問我我的位置,你問我我如何自處,呵呵,真好笑,我有的選麼?我可以選麼……”
彷彿斷了線的風箏,凝軒猛的身子一軟,封玄振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接,卻快不過那一閃即逝的身影。
柔軟的皮毛不似鎧甲的冰冷,卻也沒有絲毫的溫度,風毛的末端沾上了飛雪,凝結成了點點冰晶,對於打在臉上的冰涼不滿的嘟了嘟嘴,彷彿在埋怨些什麼,眨巴著睡意朦朧的醉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放在地上的半罈女兒紅,伸出手不甘心的去夠。
“五哥……”封玄振啟唇低喚。
收緊了擁抱的雙手遏制住懷裡人兒不安分的蠕動:“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還有,不要讓人靠近凝軒的軍帳,也不要讓人知道我來過。”
最後瞥了眼在封玄奕懷裡全然不知的凝軒,封玄振還是不吱一聲的離開了,支開了所有守衛戒備計程車兵,以便封玄奕的出入,他知道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五哥身邊的人定能保他們周全。
“凝軒,知道我是誰麼?”將人擁在懷中,雙手捧著凝軒的臉頰讓他無法逃避,只能目不轉睛的對上自己的視線。
凝軒先是一愣,眸光水色閃亮,難以置信的伸手捏了捏封玄奕的臉頰,封玄奕沒有拒絕:“喝醉了還有這福利,感覺好真實。”
封玄奕聽的哭笑不得,卻也沒有說破。一吻溫柔的落在凝軒唇上,宛若天鵝絨般輕柔,輾轉廝磨卻不霸道強硬。
自從凝軒離開榮親王府,他從不做有關封玄奕的任何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他從不去想,不是因為沒有曾經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