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琢月也揚起了溫和的笑容,輕聲細語的說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天包括你在內,與我交過手的,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吟遊詩人立即回應的一副,略顯浮誇的驚恐表現,然後乾笑道:“哈哈哈……那是要感謝你的手下留情了。”
源琢月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將自己的目光移開,繼續眺望遠方。
而吟遊詩人見狀,立即收斂起的臉上那浮誇的表情,小聲的嘟囔道:“你怎麼比我和老爺子剛見面的時候,對我的態度還要冷淡啊!”
說著他又十分自來熟的,為源琢月講起了過去的故事:“我那個時候剛得到了那些記憶,看見在那些記憶之中我與鄰國的巖神關係那麼好。我也聽過那位巖之神的名號,覺得我們倆一定能合得來,所以特地去找他玩,想要和他交個朋友。”
吟遊詩人說到此處,微微嘆了一口氣,面上流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我還特意帶了,我精挑細選的好酒,結果差點就被老爺子給直接打出來了。”
聽到這裡,源琢月終於將遠眺的目光收了回來,用那雙如同落日熔金般的,緊緊盯著說話的吟遊詩人。
而吟遊詩人見狀立即噤聲,在那雙像是冷硬的金屬一般的眼眸的注視下,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無他原因,對方有手那是真的動啊。
被揍了,那也很疼的咧!
不想再挨一頓打的吟遊詩人,看著源琢月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戒備與警惕。
那是一見情況不對,馬上就要跑路的架勢。
在他的注視之下,那有著矍鑠金眸的女子,只是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並非是性情暴厭之輩,脾性要遠比我要好的多了。”
那金眸女子,發出來近乎質問的聲音:“你一定是將什麼細節,給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而吟遊詩人毫不在意的感嘆道:“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
他這才開始解釋,臉上也浮現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實我是不小心,把酒倒在了老爺子的腦袋上了……”
吟遊詩人看著金眸女子,那面無表情的臉,解釋要比之前急切了不少:“我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真的是喝醉了之後,才不小心把酒倒在了老爺子的頭上!”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那個時候,他猛然多出了一段,好似來自於未來的記憶。
面對自己的領地,因為【重生者】的不斷出現,而那亂糟糟的局勢,也頭疼的不行。
而在那些記憶之中,瞭解到了摩拉克斯,似乎並未是現在表現出來,他所認為的,殺伐果斷獨斷專行,嚴厲而霸道的君主。
那種與他合不來的形象。
便試探的踏上了璃月的土地,來到了摩拉克斯的面前。
他並非是需要摩拉克斯的幫助,而是需要一個朋友,來傾聽他的傾訴。
而摩拉克斯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朋友,一個不錯的傾聽者。
巴巴託斯與摩拉克斯那是一見如故,也可能只是巴巴託斯單方面這麼認為的,但巴巴託斯也能確定,摩拉克斯對於他不算討厭。
要不然也不會容忍他在他的耳邊,喋喋不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在巴巴託斯與摩拉克斯交流的時候,也可以說是巴巴託斯單方面輸出,而摩拉克斯在沉默的傾聽。
那些被帶過來,作為見面禮的美酒,在最後基本上都被巴巴託斯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他是魔神,本來不應該醉的,但偏偏他喝醉了,也或許是他故意放任自己,沉溺於醉意之中。
拉著摩拉克斯,什麼話都筐筐往外倒,而那裝著酒的酒瓶,就是在這樣過於亢奮的狀態之下,落在了摩拉克斯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