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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挨最毒的打。

源琢月垂著頭眼淚忍不住的嘩嘩的往下流。

即便這裡是夢境。

鍾離這毫不留情的一槍。

擊碎了潛藏在源琢月潛意識中,關於鍾離絕對不可能傷害自己的這一認知。

染血巖槍陡然化作元素力消散,沒有了巖槍這一固定物的支援,源琢月直接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鍾離不語,上前扶住了源琢月,並未讓她一頭栽倒在,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源琢月仰頭看著鍾離,哭的涕泗橫流,憤怒又委屈,她痛的聲音發抖仍然擠出了一句:“混蛋!”

源琢月此時狼狽極了。

一身華麗的衣裝早已破爛不堪,身上是細密的傷口,一身的血汙。原本的玉製發冠早已碎裂,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長髮披散,仍有海水混合著鮮血從她身上不斷滴落。

此刻她面色蒼白,神色驚惶,單薄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

是啊……嬌生慣養長大的人,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鍾離幾乎是強迫的,讓源琢月與自己對視,兩雙極為相似金珀般的眼瞳相對,一雙遍佈水光如雨後晴暉,一雙如寒潭幽深如淵。

“琢月,我希望你能記住,與你刀劍相向者,都是你的敵人。”鍾離認真喚出源琢月的名字,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彷彿要將這些話給刻印在她的腦海之中。

話閉,靜默片刻,鍾離又繼續道:“即便我也一樣。”

劇烈痛感仍留在身上未曾緩解分毫,源琢月哭唧唧的想要將罪魁禍首扒拉開:“你走開,我不要聽這些。”

“這裡是專門為你搭建的夢境,脫離了軀殼的桎梏,你我之間的聯絡會更為緊密。”鍾離並不在意源琢月抗拒的態度,將指尖搭在她左肩的傷口上,華光流轉只是瞬息,源琢月又恢復了剛進入模樣。

玉冠束髮,衣衫整潔。

本來還在那裡嚶嚶嚶的源琢月哭聲一滯,只覺得籠罩著自己的劇痛驟然消失,半晌她抬手摸了摸左肩,如今那裡是一片完好的衣料。

而關於疼痛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彷彿被一層隔膜所阻隔。源琢月只記得剛才受傷的時候很痛,如同剜心刻骨,難以承受。但具體的疼痛程度是怎樣的疼痛,現在卻一點也回想不起來。

源琢月略微有些斂縮的看著鍾離一眼,才問道:“……你想說什麼?”

鍾離聞言淡笑道:“在這夢境之中,你我之間是感同身受的。”

源琢月面露疑惑。

還不等源琢月出言詢問。

就見鍾離抬起右手,展示在源琢月眼前,寒鋒閃過在鍾離掌心留下一道痕跡。

源琢月隨即感到自己右手掌心也是一道刀割樣的疼痛。她立即抬起右手手放到眼前去看,雖然這隻手也是蒼白略微瘦削,但掌心光潔無瑕,並無任何傷口。

可那傳來的疼痛感覺不是假的。

源琢月回望,眼神之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你為什麼?這麼做?”

一時之間,源琢月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但還不等她表達心中所想。

就見鍾離那邊輕描淡寫的又丟下了一個炸彈:“以普遍理性而論,大多生靈都會規避這種會令其感到不快的感覺,亦會對這種感受難以忘懷。”

“如今時不我待,你所展露的短處又太過明顯,我只能以這種銘心鏤骨的方式,用最快的速度將你所有的瑕玷,用不快的感受標記起來。”鍾離一雙如金珀的眼眸,平靜無波,語氣淡淡道:“……現在只能算是這場歷練的濫觴。”

……什麼意思?!

你瞧瞧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源琢月微愣,而後明白了鍾離話中的意思,隨即而來的便是她的破口大罵:“你這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