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從今天起,你禁足府中,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你們,看好二少爺,要是他逃出這門檻一步,你們剔透來見。”
看著納蘭健氣沖沖的奪門而出,納蘭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說不準我出,卻沒說不讓人進,你控制的了我的腿,卻控制不了事情的發展、控制不了別人的腿,比如你的寶貝大少爺,比如那可我早在空中插放的眼線。
讓守在門前的奴才去衝壺茶來,那奴才竟猶豫再三動也不動,納蘭軒只覺得好笑,合著那老傢伙不讓我外出,到了你這兒連吃穿用度也給剋扣了。
這罪名小廝們當然擔待不起,忙不迭的沖茶倒水,一杯香茗剛剛入杯,納蘭軒眯著眼享受至極的一嗅,朗聲道:“既然來了,喝不進來喝口茶?”
沖茶的小廝詫異的回頭,竟看到納蘭椹一身鮮紅、不合時宜的搖著一把大紅的扇子走了進來:“二弟還是一樣的警覺啊。”
左顧右盼,明明三天兩頭的不少來,卻像是大姑娘出嫁頭一遭似的一臉好奇,在屋裡四處打量了一番,終於覓得了一處寶地,往那床邊的貴妃椅上一趟,眯著眼感受著陽光細細碎碎灑落下來的斑駁:“你還真是會享受。”
彷彿早已看穿納蘭椹的心思,納蘭軒懶得跟他多說廢話,更不願兜圈子寒暄半天入不了主題,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我心意已決,多說無益,再說,你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你若是喜歡這把椅子,拿去便是,要是覺得這採光好,讓你院裡小廝給你開個窗戶就好,至於其他,你不用說,我也不想聽,出門直走不送。”
“呵,我這還沒開口呢,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準備了這麼一大車話等在哪兒,嘖嘖,我這是殊榮啊,只是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能不能省省,我有這麼不招人待見麼?”
納蘭椹向來和自己不對盤,事事作對處處刁難,對於納蘭椹硬是這麼擰巴的嘴臉,納蘭軒絲毫不以為意,徑自起身,彈了彈衣襬:“自便。”
只是不料納蘭椹躺在貴妃椅上就一直在懷裡摸索著什麼,此刻一個鎏金彩釉的錦盒呈於掌心,一臉狐狸死的狡詐:“這是‘墮魂’,我想這東西你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吧,與其讓你千方百計卻不得其門而入,不如我這個做哥哥的發發善心,成全了你。”
墮魂,南疆巫術、蠱術和煉丹術的精髓,又名位人間孟婆湯,食之讓人忘卻七情六慾如獲重生,嶄新如同一張白紙,前世今生記憶錯亂,不記得自己從何而來,不記得自己是誰,更不記得自己要歸於何處,是納蘭軒欺人必先自欺的關鍵。
見納蘭軒一臉懷疑的模樣,納蘭椹不以為意,亦或者說毫不在意,將手裡的錦盒放在窗臺邊,自顧自的說道:“信不信隨你,總之東西貨真價實且我帶到了,用不用全憑你做主,哦,我忘了說,怎麼說你這‘壯舉’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的榮華富貴,其實我倒是挺希望你一狠心一跺腳再一咬牙的給它吃下去,用你換我前塵似錦,這買賣太划算了。”
彷彿想到未來的光明,納蘭椹雙眼放光,就差手舞足蹈,毫不在意將自己利用的小心思讓納蘭軒知道。
“難道不是他派你來當說客的麼?”納蘭軒一臉狐疑。
而納蘭椹卻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是的捧腹大笑:“老頭子一天說那麼多話,我怎麼都能記得住?再說了,就算記住了,聽不聽也由不得他,我只是想怎麼對我有利,怎麼對我母親有利,怎麼對我們納蘭一族有利,至於其他,根本無所謂。若是以此為前提,還能順帶除掉我這麼多年來的眼中釘肉中刺,我有什麼理由不祝你一臂之力?”
“得了,我也懶得跟你瞎扯,‘墮魂’藥力兇猛,若是服用,有三點你需謹記:第一,服用後一個時辰便可見效,所以你要是有什麼未了之事要交代,最好趁早了,當然,你得有抱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