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有人翻動的微弱聲響,他的嘴角立刻在黑暗中悄悄彎起,在周啟御耳邊笑道:“好癢……”
黑暗中周啟御也輕輕地笑出了聲音,湊上來說:“讓你也體會一下。”
蘇餘說:“我又不知道……不過好像聽說過基本上男生的耳朵都是敏感帶。”
“嗯,不只是男生,因為耳朵處的毛細血管數量是其他地方的數百倍,而且佈滿神經末……”周啟御還沒說完就聽見蘇餘顫哼了一聲,他問:“怎麼了?”
蘇餘扯了扯他的衣服:“沒、沒事,快跟我換位置。”
周啟御瞭然笑了:“你也太敏感了。”
蘇餘一陣沉默。過了會兒說:“說的自己挺有經驗似的。”
周啟御說:“經驗倒是沒有,就是書看的挺多。”
“銫情小說?”
“……醫書。”
一陣嘰嘰咕咕,蘇餘說他衣服穿的少睡邊沿總感覺透風。
地方太小也不好對調,於是周啟御翻起身準備從蘇餘身上錯過去,蘇餘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最簡便,平著躺好說:“來吧。”
就在翻過的瞬間蘇餘嘴角翹了翹,狀似無意地一手肘撞在了周啟御支撐的右手上。周啟御手上一失力,整個人重力作用就整個趴在了蘇餘的身上,兩人成了頸脖相交的姿勢。
蘇餘被壓的悶哼一聲,虛弱地說:“好重……”
周啟御趕緊爬起來:“沒事吧?”
蘇餘推了推他正要說什麼,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欸欸,我說你們倆夠了,別這麼飢渴啊,真受不了也趁沒人的時候吧,這我和小北還倆大活人在這呢你們倆就“好重”上了。小北你說是吧?”蘇餘推了推他正要說什麼,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欸欸,我說你們倆夠了,別這麼飢渴啊,真受不了也趁沒人的時候吧,這我和小北還倆大活人在這呢你們倆就“好重”上了。小北你說是吧?”
黑暗中一片沉默。
“睡著了啊?唉,看來只有我受苦了。”張洋做樣口氣憂鬱的感嘆。
但蘇餘知道,蘇小北還醒著,他的背幾乎要僵硬成了塊石頭。也是,如果不是知道蘇小北還醒著,他也沒興致這麼賣力的表演了。只是蘇餘沒想到,毫無聲響的張洋也醒著。
蘇餘作勢略帶窘迫地解釋:“不是,我只是讓周啟御跟我換個位置。”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張洋笑嘻嘻的,一聽就是睡不著又想鬧騰才故意挑起的話題。
張洋等了等,見沒一個人搭理他,“怎麼都不說話了?難道被我說對了?”
周啟御答道:“嗯,及時行樂沒有錯。”
蘇餘接道:“及時睡覺更不會錯!”
那晚的露營就在張洋嘰嘰咕咕什麼“把我吵醒了就只管自己睡了”、“再陪我聊一會兒嘛”的自言自語中度過。
蘇餘以橫在蘇小北和周啟御之間的位置,宣佈著自己“臨終”前的誓言。
蘇餘說:過去瞻前顧後的蘇餘已經死了,從今以後就算賺來的新生。
說是二日遊,其實只是加上了路途的兩日。大家上午在山裡最後又遊了一會兒,老師名曰:瞭解大自然;然後又上水裡撈了半天螃蟹,同學們名曰:瞭解水底生物。
都瞭解的差不多了,體育老師看了看錶對還在亢奮灑水的同學們說:“同學們,水底生物估計你們是沒能力瞭解了,看在你們把水分子瞭解這麼透徹的份兒上恩准你們班師回朝吧。”
同學怒嚎,意猶未盡。
回家的旅途依舊漫長難熬,但經過這次班裡人際氛圍的確改變了不少。
蘇餘在下車的時候找到周啟御,猶豫著問:“我……要不要去你家幫你做飯?”
周啟御還沒反應過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