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讓我單獨一間,以便照顧兄長。』
車伕自然滿口承應。
於是,侯雪城與朱靖,就在這個莊院裡暫時落腳。等候朱靖傷愈。
對侯雪城而言,砍柴,劈柴,其實都只是小事。他自幼是個練武奇材,許多方位的掌握,力道的拿捏,如何順著柴火的紋理,都能用最省力的方式來施加力度。
每當管家將工作交付下來,他動手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駕輕就熟。即使身無武功,也已經能在半時辰內,劈出別人需要連劈四五個時辰的柴火。
至於餵馬料,替馬洗澡,對他而言就有點為難,之前在朱靖軍營當小廝時,這些賤役都是由黃封代勞,但此時只能由他親自動手。
不過,由他充當馬伕,苦的自然都是那些馬匹,只見侯雪城餵食幾天下來,那些原本桀傲不馴的畜生,個個食量都小了很多,精神萎靡。
侯雪城從來不知道,當個下人,需要做那麼多粗活。天候溼冷,他的雙手自從第一天砍柴,將虎口震裂後,便又終日泡在飼料中,沒幾日工夫,那雙原本潔白修長,溫潤似玉的手,已經龜裂帶血,長出了厚繭。
也好。侯雪城看著自己的手想著。這樣朱靖日後便不會老握住自己的手了。那雙粗糙的手握起拳,又緩緩舒張開來。
雖然他算是新來的工人,不過在這個莊院,倒是沒人欺侮他。都覺得這新來雖然沉默寡言,看來冷漠些,但是出奇的任勞任怨。
莊院的總管也極欣賞這個長得其貌不揚,卻有雙極凜冽眼神的男子,知道他要照顧病中的兄長,有時候還會多給他拿空。
別人對他好與不好,侯雪城都無所謂,朱靖這幾天昏迷不醒,他知道是沒看大夫的緣故。但朱靖身上的銀兩,早已經在掉落山崖時遺失,自己又從不攜帶銀兩。而這個月的月銀也還沒下來,他也不懂得預支薪餉這檔事,只得暗自發愁。
朱靖的外傷不去談,肋骨一根裂傷,兩根斷裂。奔波時又得了風寒。這樣發燒下去,是會死的。該當如何是好呢?侯雪城探了探他額頭的熱度,從來不懂得嘆氣的他,卻也深深的籲出一口氣。
朱靖不適的轉過頭,侯雪城立即收回自己龜裂的手掌,知道自己手上翻卷起來的硬皮摩擦的他不舒服。
他半跪下來,將煮熱的水加入雪塊,用巾子沾溼了,放在朱靖額頭上。然後坐在床沿,靜靜的凝視朱靖。
這些天來,每天都是如此過去,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自己武功已失,無法以內功替朱靖療傷。但若是一直拖延在此處,遲早寒難州要找上門來。
難道,自己一旦失去武功,就什麼都做不了嗎?若是如此,我還有什麼資格承擔起『侯雪城』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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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雪城閉上雙眼,再睜開之時,已經一片清明,再無半些迷惘之色。他站起身,推開木門,走到院落。負手凝視天際之月。
即使自己武功已失,無力迴天,但卻可與朱靖同生共死,那也未嘗不好。他心中如此想,已是坦然,不再掛礙。
便在此時,耳內忽聞異響,他武功雖失,耳力卻無銳減,立即回首喝問道:『誰?』
那冷漠的聲音,讓樹叢後的人影微微一震。侯雪城視線所及,見那人影竟是那天帶他回莊的姑娘。他回過身來,那雙驕傲冷峻的瞳眸便落在少女身上。
那樣漂亮又深邃的眼眸,凝注在自己身上,即使對方神色冷漠,少女仍不自禁心跳加速,臉上一片暈紅。她一直覺得奇怪,這面目藜黑的男子明明長相普通,為何自從那日見了他,便始終放在心上,無法忘懷。
『是你。』侯雪城也不管她想什麼,冷冷的道:『你來此地做什麼?』
少女一怔,山莊裡頭,不論是食客還是下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