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友全’了。”
浮雲飛快地掠過城市的上方,一場大雨即將來襲。
隨著崔柯的話音落下,男孩抖動的雙唇消失在了鋒利牙齒下。小男孩“廖友全”被吃完了,現在的這個魂體是“廖應崇”。
溢位體外的魂魄,迅速重回到了瘦弱、矮小的身軀。
男人的雙眼望著遠處的閃電,喃喃自語道:“他說的話其實是對的。捱打了,就會聽話了。”
雙目暴突,幾道青筋從男人的手背凸起。
恰好,女人哄睡了孩子,抱著嬰兒從房間裡走到了客廳。
因哭泣而憔悴的雙眼,看著窗邊望向遠方的男人。她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丈夫對孩子和她的細心,溫柔的照顧。她的心便軟了下去。算了,她儘量少跟那人來往就是了。
女人邁著平穩的小步伐,走向男人。
“全哥,今天的事……”是我錯了。
一個力道十足的巴掌落在了她臉上,打斷了她的話。同時,打歪了她的身體。
她踉蹌地摔倒在地。在落地前,母親的本能讓她抱緊了懷中的孩子,扭轉身體以後揹著地。尾椎骨的疼痛不及臉上火燒似的疼痛。
她的臉立即紅腫起來。她一張嘴,一股鐵腥味的液體便充斥在她口中。可能是牙齒咬破了嘴裡的肉。
“今天的事,全是你的錯!”男人一臉猙獰地指責道。打人的手掌正輕微的顫動。
女人在此時,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懷中的孩子被男人的聲音吵醒,閉眼,咧嘴大哭。她立即抱緊了孩子。她要走,要離開,趕緊離開。女人抓著這模糊的想法,一聲不吭,全身顫抖,從地面爬起。
她扭身想要繞過男人,離開這間房子,逃離現場。
但五根細瘦的手指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臂,指頭甚至是陷入了她的肉裡。劇烈的疼痛,使她高叫了一聲。
這叫聲刺激了男人。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快樂與殘忍共同交織的笑容。眼睛散發了著奇異的光芒,像是他掌握了全世界的自信。
“你不能離開。從這刻開始,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踏出家門半步。”
“放手,廖友全。你給我放開。”女人被疼痛、恐懼、怒火衝昏了頭腦。她從未這麼大聲的叫罵過。
最初聽見女人的咒罵,他面上有顯現了一絲退卻。但很快憤怒的情緒佔據了上風。
拳頭足以讓女人學會安靜、閉嘴。
兩隻手掌緊握成拳,高高舉起。它們即將落在女人的身上。
就在這一刻,崔柯聽見了。
“我不要這樣。你們幫幫我吧,我不要這樣。”
已經消失的小男孩,驚恐怯懦地向崔柯他們發出了自己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