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落荒而逃,不過現在他懂得保持安全距離。
“對,今年國慶日的火藥全叫我給吃了,可以嗎?”她睥睨著他說,手中洩恨似的拔著滿園子的草。
眼一瞠,齊勳趕緊跳下車,跨進練家的範疇。
“停、停、停茵茵,別再拔了。”
“我拔我家的草關你啥事?說,你每次是不是都混水摸魚,然後還跟我阿爹邀功?”她像是逮著他的小把柄似的,眯著眼睛質詢。
齊勳抓住她的左右手,趕緊抖落她掌心的綠草,“你這個笨蛋,別亂拔一通,這些全是我前天跟伯父辛苦種的美國香料啊!”
“什麼?!”練筱茵掌心一鬆,被連根拔起的草哀怨的灑了一地,“沒事幹嗎種在我家花圃,美國香料比較高貴喔?”她為自己的迷糊找了臺階。
齊勳搖搖頭看著那被摧殘的現場,只能苦笑著對這丫頭的破壞功力甘拜下風。
“真是不可理喻的女孩。”
“你說我什麼?”她杏眼圓瞪,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唉,你可不可以溫柔點,不要老是揪人家衣領,一副隨時準備械鬥的樣子很恐怖咧。”他趕緊捏下那隻囂張的手。
“你少嗦——”練筱茵毫不客氣的先打了他一記,才悻悻然的起身往花臺一坐,“我警告你,別又想去告狀。”
撂下狠話,隔壁又傳來久違的聲響,她擱在花臺上的屁股馬上一躍起身,趕緊探看著隔壁的動靜。
“茵茵,還沒忙完啊?”李裔問。
“裔大哥,你又要出門啦?”她淺淺的笑著問。
那溫順的模樣跟剛才的兇狠還真是天差地別,看得一旁的齊勳直打哆嗦。
“嗯,我要送我女朋友回家。”說著,李裔還不忘摟摟摟一旁的女孩。
“她是誰?”溺在他懷中的女子問。
“可愛的茵茵小妹,跟我弟弟同年紀,是國二吧?”他不確定的問著練筱茵。
“嗯。”笑容斂去許多,她心裡頭嘀咕著。什麼茵茵小妹,好像她是什麼長不大的黃毛丫頭似的。
“你還有個弟弟啊?”女子嬌柔問。
“表弟,一個小留學生,陪,那個低頭的傢伙就是。”身材挺拔的李裔越周圍牆,看到練家花圃裡的表弟,“齊勳,還不來看看未來的表嫂。”
“討厭。”女孩撒嬌的捶著他。
這一切過度的親暱,練筱茵都看在眼底,少女的心頭泛著嫉妒的酸楚。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跟裔大哥同年出生,卻偏偏跟這討厭鬼是這種半大不小的尷尬年紀。
忙著搶救瀕死香料的齊勳聽見呼喚,這才抬起頭,“表哥,你要出去啊?”見他旁邊又是個女人,他沒了興趣,悻悻然的低下頭。
“嗯,你幹嗎老是窩在茵茵家玩?”
“才沒有咧!”他哪有蠢到跟女生玩的道理,他只是在搶救無辜死傷的香料。
“好小子,你跟茵茵兩個要好好相處,不要又像幾年前第一次見面那樣,打得頭破血流,知不知道?”
“表哥,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回美國後,他老懷疑那一次撞擊嚴重影響他的思考邏輯,這次膽敢回臺灣就是一個例項。
“阿勳、茵茵,我們先走了。”
“拜拜。”齊勳回頭繼續他的搶救動作。
眼看著遠離中學尷尬年紀一大截的年輕男女高興的驅車離去,親暱得像溶化的糖,糾糾纏纏的甜,然而那一幕又一幕的親密景象,卻讓練筱茵的臉色越見低垮頹喪。
她勉強扯著笑,手都抬不起來做出揮擺的動作,心想,如果憲大哥當年吃下了那個奶茶慕斯,那麼跟他手拉著手的人才不會是那個做作的女生,都是齊勳毀了她的暗戀。
一惱恨,她舉起右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