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的小茶壺,就要給高寒倒茶。
高寒怎麼能讓長輩給自己倒茶,忙起身去接茶壺,唐父則笑著去擋開了,但高寒的手還是擦到了壺身。讓高寒沒想到的是,這個一直放在一旁的小茶壺的溫度卻不低,高寒被不輕不重的燙了一下。
看到如此,待問清有無關係後,唐父笑道,“小高啊,你坐,這功夫茶啊,咱不談輩分高低,只論茶香濃淡。”
高寒無語,只得坐回位置,看著唐父洗茶、燙杯,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看來浸於此道已時日不短。
“這個茶道嘛,可不僅僅只看茶葉優劣,茶具、水,還有泡茶的功夫,一點都差不得的,這個水,要講高衝低斟,入壺要直下,入杯則要輕緩,先揚後抑,才能保持住茶香聚而不散……”這是談到自己喜歡的事物了,唐父也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恭敬的雙手接過那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杯子,高寒先是輕嗅了一下那隨著嫋嫋蒸汽而起的茶香,而後才啜飲一口,分三次將杯中茶飲盡,而後高寒才長吸了一口氣,靜靜的回味著那股茶香,不由自主的嘆道,“雲棲,雨前。”
唐父的眼神一亮,有些欣喜的問,“小高啊,你也你懂茶啊。”
其實高寒不能說懂與不懂,長期和電腦、遊戲頭盔一起,喝綠茶防輻射嘛。真防假防的,時間長了多少也是瞭解一些的,不過就是不懂功夫茶這精細講究的喝法而已,而說出名字,也恰好是因為自己比較喜歡龍井茶而已,對這個香味很是熟悉,雖然自己喝的時候總是少放茶、大杯泡。
高寒也不隱瞞,直言相告。看到高寒如此坦然,唐父哈哈大笑,“小高啊,你還是說錯了一點呢,這可不是雨前,是明前呢。”
茶雖然有雨前上品、明前珍品一說,但要從茶形、香味上區分,若不是專業人士還真嘗不出來的,高寒又怎會能分出這些。不過高寒也福至心靈,立馬做出一副很感興趣,虛心受教的樣子來。唐父大為開心,立馬侃侃而談。
不管怎麼樣,今天高寒算是把唐父給哄開心了,唐父甚至拉著高寒的手,非要高寒再去看一下自己的另一個喜好——酒。據唐父自己說,他的藏酒已經有什麼什麼樣的規模,有什麼牌子,多少年頭。
高寒聽的是一陣陣的發暈,自己等人平時喝就是啤酒,白酒充其量也就是二、三十塊錢的那種,而唐父說的全是什麼路易十六、凱撒三十二,還有拿破崙六十四的,高寒除了偶爾聽過這些名字外,根本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可他又不能表示出自己不想聽這些,只能強作笑顏的硬撐著。
唐父提議出去吃個午飯,打算對這個越看越順眼的年輕人再多瞭解一下。本來唐父的意思是打算去個比較上檔次的地方,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在高寒說出他去找地方時,便閉上了嘴巴,任由高寒領著自己走出了茶莊。
走出門之後,高寒忽然呆了一下,剛剛唐父說請吃飯時,基於那種習慣性的客氣,他直接說要自己帶去個地方,可高寒沒想到的是,唐父一爭也沒爭,直接就預設了自己請客的意思。可現在高寒才想起,錢是不會差,但自己要帶唐父去哪啊?自己幾人平時改善生活的那個小飯館?開什麼玩笑,人家能去那種小地方?高寒已經有想去使勁抓頭的懊惱了。
高寒最後一嘆,算了,死就死吧,就去自己常去的那家飯館,美味他不敢說,但高寒絕對能夠保證,那裡很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