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燕慕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定腳步,扭頭看著蘇輕舞,說道。“我知道,我可以坦然面對失敗,但總覺得有些彆扭,說不上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你以前太成功。”蘇輕舞輕笑。“你之所以難受,就是因為你還沒有真的坦然面對…你的醫術比那些醫生都要高,但並不代表你能活死人肉白骨。他們每天都要見證無數的死亡,要是都像你這樣,那醫院乾脆倒閉算了。”
說著,蘇輕舞就送開了燕慕容的手臂,轉身走到他面前,伸出十根芊芊玉指,輕輕的摩挲著燕慕容有些發白的臉頰,柔聲說道。“累了吧?”
“還行。”燕慕容點了點頭,伸手握住蘇輕舞有些微涼的手,心裡卻安定了不少。
“累了我們就去休息吧。”蘇輕舞笑了笑,一指不遠處的一家快捷酒店。“就去那。”
“不回家了?”燕慕容有些詫異,這女人今天怎麼突然變的這麼溫柔了?居然主動提出開房。
一想到開房的事情,燕慕容就不由想起上一次他跟蘇輕舞去開房的情景。還沒等進入正題,就被警察給抄了家,結果兩人全都進了局子。
想到這,燕慕容就笑了起來,心底那一絲彆扭也煙消雲散。
………燕京的夜已深,而在遙遠的義大利西西里島,天色卻已經亮了起來。
西西里島屬於亞熱帶地區,所以,這裡的氣溫即便是冬天,也在零上十幾度…通俗點說,這地方就是義大利南方。
海邊,朝陽初升。
太陽已經越過了海平面,金色的光芒鋪撒在曠闊的海面,整個景色猶如童話世界一般絕美。
海lang不算太大,一隻只早起的海鷗不斷的在海面上盤旋、俯衝。而在被陽光照射成金色的沙灘上,卻停著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輪椅後面,還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老頭。
“阿瑞斯,你說,我有多久沒看過日出了?”輪椅上的人問道,只是那聲音卻像缺了油的機器一樣,沙啞,難聽。
“主人,已經八年零一百五十三天了。”阿瑞斯聲音平淡的開口。
“是啊,已經這麼久了。”克羅諾斯低聲感嘆。短暫的沉默後,問道。“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永恆!”阿瑞斯朗聲說道。“主人,我們回去吧,外面冷。”
“不用。”克羅諾斯點頭,面罩下那雙如垂暮老人一般的無神雙眼盯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說道。“永恆,只是人們對生命的渴望罷了,沒有人能夠永恆,神也不行。”
“阿瑞斯,我想出去走走。”克羅諾斯突然說道。
“主人,你的身體不允許。”阿瑞斯語氣裡充滿了擔心。
“沒事,有你在,我還死不了。”
“那…好吧。”阿瑞斯張了張嘴,卻也不好忤逆主人的意願,問道。“主人,你想去哪裡?是威尼斯,還是米蘭?”
“去華夏。”克羅諾斯幽聲說道。
“什麼?去華夏?”阿瑞斯大驚。“主人,你的身體不允許你安排這麼遠的行程。”
“我已經決定了,你去安排飛機吧。”克羅諾斯不容置疑的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阿瑞斯的話。“說實話,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我要去找燕慕容,讓他來治我的病。”
“主人…”
“不必多說。”克羅諾斯打斷道。“我知道你跟他見過,這樣吧,你去準備飛機,順便把阿耳忒彌斯叫來,讓她陪著我。”
“那個瘋女人?”阿瑞斯有些詫異。“主人,為什麼要帶上那個瘋女人?我可以易容的。”
“她是瘋女人嗎?”克羅諾斯桀桀的笑了起來。“是的,她是個瘋女人,不過,她也是我們的月亮女神呢,好像她已經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