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說這事他們不敢做主,回去就一定稟報參軍大人,左夫人見阿朵處理得非常有效,不僅沒有暴露自己,還幫助左靠夫妻在這一夥闖入者面前佔了口風,左夫人一連追問是哪個參軍大人,問得通透明白了,這才不讓這位軍爺有被黏糊的感覺,參軍大人夫家左靠還是要見的,參軍大人的內子左夫人也要見到,左靠不給這幾個軍爺打賞,因為關標在這裡,給關標打賞就是肉包子打狗了,左靠只是問明這幾個軍爺的姓什名誰,問個來龍去脈,他日也好進行活動。
左靠知道阿朵送完鳥銃就要離開成都,而自己雖然很想留下阿朵在成都更多日子,多一個日子自己以後就多一個方向,但是情況不允許了,阿朵必須儘快送完鳥銃離開成都,而自己則有很多事物必須探聽打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機器,多日不曾開足馬力運轉,阿朵這是來給他上了一次潤滑油,這次他可以全力開動,沒有一絲的停歇才好。關標和幾個秦國軍爺在寇謙之沒有回來之前就離開了,寇謙之要是回來見到這幾個軍爺也無所謂了,寇謙之最多和阿朵一樣儘快離開成都,他以後何去何從也不是做開能夠左右的,寇謙之和阿朵不一樣,阿朵以後和他們還是會有很多聯絡,寇謙之則可能淡出左靠的視線範圍裡。
寇謙之回來已經很晚,這一次他比較盡力,在刺史府不僅找到了呂光的住所探聽到呂光今日的行動,呂光正在和他的手下商議裴元略領命前來成都的事宜,兩者之間可能會交換在成都的角色,呂光可能帶著自己的親信離開成都而裴元略則換上一副文治的面孔來給秦國管理四川,這種趨勢左靠和阿朵一點都不吃驚,相反呂光要離開成都回去做什麼則希望能夠知道,呂光離開如果和秦國的王爺符落不肯來成都就職有關,那麼阿朵就會哥更加證實自己的想法,的確是在淝水之戰發生的前夕了,呂光回去若是首先到咸陽去面見天王,那麼阿朵就得將鳥銃送給他,而裴元略大人那裡,以後還可以有左靠去說明,繼續盯著鳥銃送到咸陽以後的反應。
這麼寒冷的天氣裡,要做一個穿梁入戶的探子不容易,寇謙之今天還只吃過早飯,這時候左靠夫妻已經給他準備了晚餐,寇謙之和阿朵一起吃飯,阿朵一連表示對寇謙之的感謝,吃飯前再次表示寇謙之的辛苦,阿朵的行禮弄得寇謙之很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做的沒有什麼,不就是等於做足一天的修煉,道家有些修煉還是比較清苦的,有的時候苛刻到了不近人情,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他能夠勝任,但是呂光一起商議的幾個手下寇謙之沒有完全摸清楚他們的名字,獨臂將軍彭晃他今日見到了,阿朵說的張紹和姚賞他也認出了,禿髮烏孤父子暗算阿朵,寇謙之當然注意,寇謙之還看到幾個手下的長相,長松觀的道長李秀居然也來了,還有幾個呂光的護衛,就是阿朵說的景巖景達那幾個,沒有見到鄧景和趙式,寇謙之從他們談話裡聽到呂光家的少爺登徒子呂篡,呂篡也在今天的刺史府內部會議的範圍中。
今日刺史府門庭羅列,還有許多寇謙之無法確認的呂光手下,都是一些領兵的將佐,寇謙之不等阿朵先請求,已經說自己不擔心什麼,就算阿朵明日要去刺史府寇謙之也願意陪同前去,他願意和阿朵一起承擔被呂光下令當堂捉拿的危險,以後就是遇上彭晃,拿阿朵斷臂之仇來發洩在他身上也不怕,刺史府裡還是比較大的,寇謙之明確地說就是明日前去,若是呂光當場翻臉,他也有把握帶著阿朵平安地從刺史府中逃出來,不需要左靠另外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