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全國全世界,遍佈他們的資產,用以錢生錢。靳斐是當之無愧的現代貴族,絕非一個富二代可以概括。
所以,對於靳斐的婚姻,遠不是看上去的政治聯姻那麼簡單。到了他們這種地位,更關注的是血脈,還有整個家族的傳承。每次靳斐的相親物件,除了表面上是某集團的千金,其實某集團下操控的也是大家族。
在飛機上,蘇槿隱隱想著這一切,覺得自己與靳斐以後的路還是充滿艱難。飛機停在了靳家的島上,靳斐聯絡司機送蘇槿去齊宅,自己則匆匆開車去了喬亞醫院。
喬亞醫院在S市南區,是Z國最先進的私人醫院,有錢都未必能住得進來。這裡的醫護人員個人水平非常高,環境清幽,適合養病。靳斐在飛機上問了來人,說靳岸住了院,他以為多厲害,結果到了病房內發現靳岸正坐在床上看檔案,一條腿打著石膏吊在一邊。
看樣子是腿骨折了,靳斐先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靳岸所住的病房是個套房,外面大廳裝修現代簡約乾淨,十分符合醫院的主題。病房內裝置也是齊全,但靳岸用不到,所以他在另外一間病房內。外面風和日麗,陽光秋風,靳文和靳萊在裡面陪著,抬頭見靳斐過來,靳萊小跑著過來,笑嘻嘻地叫道:“叔叔。”
將小姑娘抱起來,靳斐見靳萊開開心心的,這才也放鬆了下來,走過去後叫了一聲:“舅舅。”
靳岸掃了他一眼,只簡單應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檔案。在這一抬頭一低頭間,靳斐明白了。靳岸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大腿骨骨折,手術做好修復了。不過因為年紀大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靳文和靳斐說。
“我年紀大了,但活得久著呢。”靳岸一語雙關,將檔案放在一邊,問道:“你和蘇槿去室韋玩兒三天?”
靳萊見氣氛緊張,小嘴一癟,伸手去找爸爸。靳文接過女兒,和靳岸說了聲“我先出去了”,然後抱著靳萊就走了。
關上病房門,陪著靳萊去了遊戲房,靳萊玩著小火車,問道:“爸爸,叔叔做錯事了嗎?爺爺為什麼要生叔叔的氣呀?”
“如果你小兔子不跟你玩兒了,你會生氣嘛?”靳文揉著女兒的腦袋問。
“會。”靳萊認真的回答,“叔叔是兔子精嗎?他的耳朵呢?我上次怎麼沒看到他屁股後面有尾巴呀?”
靳文:“……”
房間裡只剩下了靳岸和靳斐,靳斐也不打算瞞著,直接應了聲說:“對,我又跟她在一起了。”
“胡鬧。”靳岸生氣地喊了一句,“當年二百萬就打發的人,你現在跟她在一起?”
“舅舅,你當年是二百萬打發的麼?”靳斐正眼看著靳岸說:“你是逮著她的軟肋把她逼進了死地。”
話雖然這麼說,他和蘇槿現在這個樣子,靳斐卻不埋怨靳岸。靳岸都比他了解當時蘇槿的處境,當年的事情,他除了自責,怪不了任何人。
靳岸說:“你跟他不能在一起,你媽媽的事情已經讓你姥爺傷透了心,你不能重蹈你媽媽的覆轍。你要是隨便玩玩可以,但你想娶這個女人進門,我是不會同意的。”
“舅舅,我不是我媽,蘇槿也絕對不會是我爸。”提起父母,靳斐聲調抬高,復而言辭認真地說:“蘇槿,我是娶定了。”
靳岸:“你!”
靳斐站起來,靳岸說:“舅舅,您先好好休息,我不想因為一件根本能兩全的事情跟您吵架。”
說完,靳斐點點頭和靳岸告別,從病房裡退了出來。
靳岸不是一般人,他並沒有和靳斐直接吵鬧。他越是沉默,靳斐倒越是鎮定。蘇槿是他的,他得保護好。
到了遊戲房,看著靳萊在玩兒,靳文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