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被我指作姑娘的公子吸引了去。我趁機抽出了軟劍半聲笛,跳上欄杆,一手持劍一手藏於背後,大聲道:“規矩這個東西對我從來。。。。。。”
話只說了一半兒,另一半兒“都只是擺設” 還沒有說出來,白秋倉與我哥突然在我背後驚呼了一聲,嚇的我差點從欄杆上栽下去,“小謝(小歌),你的手!”
說著就上前來將我從欄杆上拉了下來,爭搶著拉過我的手看了一番,白秋倉抬頭怒視著攔住我們的武士,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來隔著虛空扔向舞臺,“有什麼規矩明兒去廣南王府同本王說個清楚,現在開始,擋路者,殺無赦!”
旁人不清楚我們因何這樣急著離開,但聽得廣南王爺親臨,便就跪拜了一地。面前攔著的武士向著舞臺望了一眼,也紛紛撤到兩旁。
白秋倉板著臉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說給老。鴇聽的,還是說給“蘭依姑娘”聽的,他說:“算你們識相,不過你們記住了,若是因為今日耽擱的這些時日,小謝的手廢了,苦竹閣所有姑娘的手本王一定都給廢了!”
說著便拉著我往外走。我一面走著,一面咳了一聲,悄悄對他說道:“阿倉,你也太殘暴了,怎麼能對姑娘那麼殘忍呢?”
不過是方才出了苦竹閣,一旁的巷子裡便竄出個人來,髮式還與方才在裡頭時一樣,是個姑娘,卻不知從哪裡尋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將我們攔住,不分由說便來拉我的手。
我也沒有躲,任他拉著,只道:“再耽擱長歌這手怕是就真的廢了,這位公子,還請讓一讓。”
他的手顫了一下,抬眼看向我,眼中有些怔忪,“長歌。。。。。。”
清淡的聲音響在,卻是有些虛晃,就彷彿那夜在吟州的夢中,像是由極遠之處傳來,觸控不得。
痛感突然大盛,我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來,眼前一黑,知覺全無。
24蓬門今始為君開
細微的光亮自神識深遠處折射出來,透過恍惚混沌,我聽到耳邊有人在低聲談話。
明朗的聲音此刻有些憤然和焦急,也不知道先前說的是什麼,我只聽到這聲音道:“。。。。。。你這是何必呢?這樣將自己弄成個傻子一樣,就以為她會回來?”
另一個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失落,“我自然是曉得她可能不會再原諒我,可是私心裡還是想著她能回來,想著她不要再想起來。” 。
明朗的聲音嘖嘖的嘆了兩聲,突然轉了話題,“哎對了,安安最近怎麼樣了?聽說前些日子病了一場,沒有什麼大礙罷?謝大哥去看過他了?”
沙啞的聲音恩了一聲,道:“好多了。昭熙兄這兩天也是常去。” 。
話談到這裡,突然停住了。當中涉及了數個男女難辨的他和她,我哥似乎也攪在其中,雖還是在昏著,我卻突然起了八卦之心,然而腦中只是那片刻清明,再便又是無限的昏沉。
再一次有意識時,已是天光咋亮。抬了下眼皮,朦朧間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撐著腦袋坐在床前,受傷的手正被他輕輕握在手中。我將眼睛全然睜開,仔細瞧著他,卻只見他髮式竟還是從苦竹閣中出來時梳的舞娘髮髻,面上蒼白憔悴,雙眼微合,眉頭緊皺,疲憊之意盡顯。
我輕輕咳了一聲,他眉頭立刻皺的更深了些,隨即睜開了雙眼,瞧見我醒來,先是露出些驚喜,旋即竟變得慌亂起來,開口時,聲音沙啞的厲害,“長歌。。。。。。我。。。。。。你怎麼樣,好點沒有。要不要喝點水?” 。
我恩了一聲,搖搖頭,又清了清嗓子,“不想喝水。” 我撐起身子靠著床幃坐了起來,望了一眼房門,說道:“你去將門關上,我有話要同你說。” 。
他愣了一下,連忙起身去關了門。
我醞釀了一番,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