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青有這麼大的名氣,值得去冒他的名嗎?在下當然是鬼簫影,無冒他人之名。”
這老人臉色有著極度的生澀與冷硬,刻板而嚴酷的語聲已傳了過來:
“很好,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的大仇可以報了……”
敖子青一驚,難道這人跟自己有仇?他救自己是為了報仇?他不由全身戒備起來,準備隨時應變,應付猝來的攻擊!
這老人的語聲驀地冷了下來:
“小子,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敖子青全身一震,雖然心中非常納悶,卻難得再去多想,孱弱的道:
“恕在下眼拙……”
這老人沒有立即說話,過了好一陣,才又開口,他的語聲竟似換了一個人似的,如此蒼涼:
“小夥子,不是你眼拙,連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現在這副德性,連我自己都以為自己的是鬼呢?”
敖子青顯然是怔了一下,他吃力的道:
“前輩你好像受了極大的打擊,怒在下冒昧,如果有在下效勞之處,赴滔蹈火,在所不辭……”
老人感到一點興趣的望了敖子青一下,緩緩的道:
“我就是要告訴你我的遭遇,我的血海深仇,我要你去替我去殺了那個萬惡不赦的匹夫,我要他凌遲而死,小子,你辦得到嗎?”
他說這些話時,竟然不慍不火,不帶一點火味,這倒令人十分訝異,敖子青對這件事也開始感覺到興趣了,他問道:
“還請前輩明示!”
老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道:
“你中了‘銀棠花’之毒,是不是有人替你治過了,那人跟你什麼關係?”
敖子青一聽,呆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能夠看出他中過毒,他緩緩的道:
“幫在下治毒的是銀鞭捲浪秦平須,在下跟他沒有關係,只是條件交易,他讓在下替他除去赤紅閻王柴造烈,在下只是重創他,並沒有殺了他,秦平須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他還是為在下解了毒。”
老人“呸”了一聲,叫道:
“憑他?哼!其實你的‘銀棠花’之毒並沒有治好,他不過將傷體內的毒壓抑住,時日一久,毒性還是會發作的,那老匹夫心狠手辣,心機狡詐,小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敖子青整個呆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思想了一下,忖道:
“是了,我的體內的毒一定沒有完全除去,怪不得體力大不如前,自己還以為敵人太強,原來如此,真可惡的老匹夫……”
想到這裡,他的思潮已忽然被人打斷:
“小子,我坦白告訴你吧!我就是人稱毒聖的房獄,你銀棠花之毒,普天之下,除了我還找不到第二個人能治,秦平須不過懂得一點皮毛,招搖撞騙,偏碰上你這傻小子……”
季夢寒大眼睛一眨,溫柔的道:
“前輩,他不傻,他聰明絕頂……”
敖子青笑了笑,爾雅的道:
“多謝姑娘謬讚!”
老人瞪了他一眼,道:
“小子,算你命大,那天我出去採藥,碰巧遇到這位姑娘,她抱著你,沿路哭著,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救了你,等知道你是敖子青,我就決心非救你不可了,因為除了你,實在再難找第二個人替老夫報仇了。”
敖子青他想了一下,尷尬的道:
“前輩,你說你是房獄前輩,在下曾聽秦平須說你……你已經仙逝了,這其中有什麼玄機?”
房獄笑了笑,直爽的道:
“不錯,我死了,死了一次,現在我是獲得重生,天不從人願,秦平須一定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活下去,他如果知道一定會後悔莫及,他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