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元神在大石頭上,把酒和牛羊肉一一擺放開,他要藉著這樣唯美的寂靜夜色,自醉一番。
酒剛一入口,一股甘甜醇香自口中散開,不由的脫口而出道:“好酒!真是好酒!”獨自飲酒,無需人勸,幾口下去自然而然,就會進入一種意境。他掃了一眼坐著的大石板和酒菜,仰頭再看看天空,此時的天空之中還未出現星辰,這黑濛濛的夜,加上這酒精起的作用,此時此刻真想寫一首詩詞,可是無論是意境,還是心情,怎麼也到不了,這大荒中的處境詩詞情懷。
他想到了曹雪芹在《紅樓夢》中的一首“離塵歌”,那首“離塵歌”,方能體現自己現在的心情。“我所居兮,清埂之峰。我所遊兮,鴻蒙太空。誰與我逝兮,我誰與從。渺渺茫茫兮,歸彼大荒。”
《紅樓夢》中雖然說的是林黛玉離寶玉而去,寶玉覺得世界變得渺茫,無趣,賈寶玉又迴歸原處去了。意思和現在的自己大相徑庭,但自己的此情此景,更像“離塵歌”中所唱所寫。
即便是拿出來,字字句句細細分析也是如此,自己此刻不正是在荒山中的埂峰之上嗎?這大石頭,這周圍的群山,無一不入情入景。一句“我所遊兮,鴻蒙太空。”更是形象的道出了自己眼下的處境,自己不正是沒有任何的目的,不是“遊”?又是什麼?別人旅遊或許還有目的,然而自己心中並無任何目的,就遊蕩在這鴻蒙的大荒之中了。
他實在不願意再分析下去,後面的兩句實在是太傷感了。他仰脖又喝了一大口酒,隨手捏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慢慢地嚼了起來。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遠遠近近的螢火,和周圍非黑即灰的色調,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意識一片混亂,突然陷入了思鄉,和想念葉兒的境地
迄今為止,楊展的元神已經記不清在大荒之中,待了多長時間了,所有對時間的記憶,都漸漸的變得模糊。人間的家中現在怎麼樣了?那些在人間的病患者,他們又怎樣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們此刻也在想念自己嗎?還有葉兒,自己離開葉兒之後,葉兒又怎樣了?至從那晚夢到葉兒之後,就再也沒有夢到過她了,當時的一幕幕,像是在自己的眼前回放電影似的,一一再現。
煩雜的思緒,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心血來潮地唱起了“離塵歌”,隨口編調,竟然把一首“離塵歌”唱的是有滋有味,韻味十足,且入情入景。已略有醉意的楊展元神,仰面躺在大石頭上,看著黑漆漆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因為空中沒有一點兒的星亮。
有詩有歌也不能當吃喝,置身在大荒之中,總歸還是要去面對現實,然而現實之中的一切又在渺茫之中,在未知的前方路中。楊展的元神思緒複雜的胡思亂想了一番,藉著酒勁兒漸漸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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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楊展的元神醒來時,天空已經放晴。
興許是夜裡沒有下雨的緣故,楊展的元神整晚睡得都很香甜。至來到這大荒的野外睡覺起,這一晚的睡眠質量算是最好的一晚了。他知道,這樣好的睡眠質量,還要歸功於,華山神夫人給他帶的那一葫蘆酒了。
天氣不錯,心情自然也會好。楊展的元神本想收拾起石板上的牛羊肉,和那一葫蘆酒,一同放進包袱之中。他把酒葫蘆抓在手中,輕輕地搖了搖,本想感覺一下葫蘆中還剩有多少酒,也好證明自己昨晚究竟喝了多少。他不搖晃酒葫蘆便罷,這一搖晃之下竟然奇蹟出現,酒葫蘆之中的酒,根本就沒有少,還是滿滿的一葫蘆。楊展的元神很是奇怪,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夢裡,他在胳膊上掐了自己一下,生疼。他又把已經裝進了小盒中的牛羊肉,重新開啟來看,不開啟則以,開啟一看,牛羊肉居然還是滿滿的一盒。明明自己剛才蓋上小盒時,分明記得是已經吃掉了三分之一,怎麼這牛羊肉也能長出來?
這牛羊肉,這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