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紊亂,信心也在下降中。
隔著一點距離,櫻井安只能隱約看到手冢和龍馬的嘴在動,他們在交談。
突然,手冢左腳往前邁了半步,左手擺出了削球的起手勢。
“啪!”櫻井安用力咬碎了手裡的餅乾。
落地後,球沒有彈起,而是擦著地面向球網方向滾去。
零式削球。
其實說起來,正是不久前進行的地區選拔賽的決賽讓手冢做出了與龍馬比賽的決定。
那場比賽雖然她有去看,但是卻是站在觀眾席那邊,距離選手區有一段距離,而時間的流逝也讓她忘記了手冢正是在這場比賽中知道了龍馬的父親是越前南次郎,下定決心與龍馬比賽,所以她才會在聽到手冢向龍馬邀戰的時候那麼驚訝。
零式削球之後,龍馬似乎更加有鬥志,只是任他用盡所有方法,他都不能擊回手冢的球。
比賽越往後,龍馬受到的打擊就越大,他的鬥志正在逐漸喪失中。
很快,櫻井安就看到龍馬跪在地上喘氣,而手冢站在他面前,說了幾句話。
櫻井安知道,比賽結束了。
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後,櫻井安依然坐在座位上,拿起桌上的點心慢慢吃著。
如果沒記錯的話,手冢和龍馬第二天都沒有參加網球部的訓練。
龍馬的問題,他自己能想明白,至於手冢……
櫻井安拿定主意,吃完點心,擦乾淨手指和嘴,付賬離開。
第二天,櫻井安再次很快離開了學校,然後到附近的醫院門口等著。
等了沒多久,她就看到手冢走進了醫院。
櫻井安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書店,等待著手冢走出醫院。
等了半個多小時,櫻井安終於看到手冢離開了醫院,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書,走出了書店。
“手冢!”櫻井安叫住手冢。
手冢停下腳步,轉身:“櫻井?”
“手冢……剛才去醫院了?”櫻井安先以這個事實發問。
“……嗯。”手冢沉默良久,才回答。
“因為,傷勢嗎?”櫻井安看著前方輕聲問。
幾乎是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手冢停下腳步,用複雜的表情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櫻井安也隨之停下腳步,回頭鎮定地看著手冢:“我猜的,大石幫我證實了。”
手冢沉默地重新往前走去。
“並且,我還看了昨天的比賽。”櫻井安再次語出驚人。
這一次,手冢的腳步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
“你想說什麼?”手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漠。
“我只想問一句,手冢的傷勢怎麼樣了?醫生是怎麼說的?”
“已經完全痊癒了。”
“那就好。”櫻井安知道手冢此刻對她有些防備,因此沒有過分緊逼。
氣氛有些尷尬。
不過儘管如此,手冢還是在走到他家和櫻井家的分叉路口的時候,習慣性地往櫻井家的方向拐去,送櫻井安回家。
櫻井安偷覷了手冢一眼,正好被他看到了。
“什麼事?”手冢問。
唔,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很多,櫻井安想。
“我可以問嗎?”櫻井安先問清楚。
“可以。”手冢乾脆地同意了。
“為什麼不把傷勢的事情告訴別人?除了大石,嗯,我想不二可能也知道,網球部裡,別說二年級隊員,三年級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吧?”
“現在不是時候。”手冢簡短地回答。
“哦。”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