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月沒了蹤跡,原本天要亮,此刻也灰濛濛的,似要下雨。
韓悅詩聽到漣垚所說,血緣凝固,周身發冷。
“漣垚,救我!我感覺此刻像是墜入冰窖,寒意遍佈體內”
她現在也分不清是真的如此還是心理作用,開始哆嗦起來。
“你怎麼會進這裡?這麼陰邪的陣法,頃刻間要人性命。”
漣垚眼睛打量了四周,一眼就瞧出其中端倪。
陣中套陣,數百個陣法連起來,就是他這個陰人的祖宗,也無從下手。
“不知道,我們就是來清霜山附近的山裡騎馬打獵,後來不知道就在原地轉圈完全不能出去。之後各家的侍衛拿著布片人找到我們,轉眼間我們就出現在一個高臺之上。韓翠音說,是獻祭臺。最後她讓我們用銀錢換石珠,只是那些石珠有的變成粉末,有的完整如初。”
韓悅詩說完,從荷包中取出石珠,“就是這個。”
“你這個石珠已經沒用了,可以扔了。變成粉末的那種,才會得到她繼續庇護。”漣垚只是瞅了一眼,便感受到上面殘存的一些氣息。
在長生界他剛出來享受便被韓翠音及她的師門圍追堵截,印象最深刻的只有她。
與修為無關,韓翠音並不是修為最高的。
完全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
在一眾光頭中,她長得最美,頭髮又黑又濃密,本命靈器就是一個不起眼的木魚。
漣垚想起這些,就暗自後悔,當初就是因為美色分了神,否則怎麼會被他們找到破綻。
提起當日的事情,漣垚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交手最初。
韓悅詩並不清楚兩人之間的糾葛,只是恨恨說道,“我這個妹妹最會做好人,對別人那樣好,對自家姐妹卻如此摳搜。”
除了李美雲與她,別人的石珠都是碎成了粉末。
“走吧,先去尋人,之後再想辦法出去。”
“你這次怎麼這麼聽話?”韓悅詩驚覺,這人變化如此快,又憋了什麼壞水?
漣垚垂眸,“你是我的主人啊,此刻當然要聽你的!”
“你當真這麼聽話?你該不會想著做黃雀吧?”
祥雲玉瓶雖說已經讓漣垚強制認主,韓悅詩心裡仍舊不踏實。
這人來歷成迷,手段狠厲,躲在後面當黃雀,似乎極為符合他的作風。
“走吧!去找你的情郎。”漣垚的話裡透著愉悅,似乎前些日子受的傷全部好了一樣。
“我警告你,胃口別太大,若是牽連到我,別怪我不留情面。”
韓悅詩右手撫著玉瓶,輕聲威脅。
“遵命,主人!”漣垚只是邪魅一笑,拽上她便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韓翠音不知死對頭已經出來,她帶著人趕路。
“背後之人所圖甚大,竟然有本事佈置這麼大的陣法。”
越往深處走越心驚。
虛虛實實,若非她帶路,恐怕也被困在裡面。
“不好,那些人又失蹤了,只是這次可不像之前那樣無頭蒼蠅一樣找人。”韓翠音眉心一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當心,背後之人恐怕要出現了。”
她反而希望出現的晚些,讓她的木魚能夠多玩一會兒。
陣法中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一些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些人坐在獻祭臺上,圈子變得越來越小。
每天都有人悄無聲息地失蹤。
一不留神身邊的人便突然消失。
眾人最開始大約十人圍坐一圈,到了最後,圈子越來越小,大家便聚在一起。
韓悅詩這會兒也顧不得往二皇子跟前湊,漣垚化作耳釘戴在她的右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