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托砸在他後腦勺上,于漢超當場昏死過去。
……
城中村出租屋,鐵架子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于漢超,桌上杯盤狼藉,殘羹剩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于漢超嘴角抽動了一下,猛然跳起來,習慣性的去拔槍,當然摸了個空。
他赫然發現自己的特警作戰服不見了,只穿著棉毛衫和秋褲,環境也是如此的陌生,如果這是一個噩夢的話,他也應該躺在特警隊的宿舍裡,而不是這樣骯髒的出租屋。
“于漢超,搬磚去了。”外面傳來砸門聲。
“你他媽才搬磚呢!”完全被搞迷糊的于漢超隨手拿起一隻鞋子砸過去,外面頓時沒聲音了。
桌上放著手機,于漢超拿過來撥通了最站值班室的號碼,聽筒裡卻傳來房地產銷售的廣告,他懷疑自己撥錯了,重新打了一遍,依然是某售樓處的電話。
他迅速穿上搭在床尾的衣服,拿上手機出門,附近是一處工地,建築工人在腳手架上忙碌著,路上不時有頭戴安全帽的工友和他打招呼,喊他小於或者漢超,于漢超完全懵了,他不認識這些人,可是這些人卻像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夥伴一般。
于漢超摸遍全身也沒找出二十塊錢,乾脆撒開兩條腿,以急行軍的速度奔向特警大隊,可是到了門口,哨兵攔住了他:“你找誰?”
“我是于漢超,神劍的。”于漢超更加驚詫,因為他從哨兵的眼神裡看到了陌生和警惕。
“找人的話到那邊登記。”哨兵不讓他進去,完全把他當成地方上的老百姓。
于漢超無奈,只好在值班室登記姓名,打電話讓戰友來接,他還問值班計程車官:“翠微山那邊情況怎麼樣?”
“什麼翠微山?”士官疑惑道。
戰友小王接了電話,果然出來接他了,但是態度也很古怪,小王是他武警學院的同學,兩人關係很鐵,此時卻帶著敷衍和嫌棄的表情。
“發生了什麼事?”于漢超問他,“他們是新來的麼,怎麼都不認識我。”
小王說:“漢超,有什麼事,我正訓練呢。”
于漢超都快瘋了:“咱們不是全體出動去翠微山執行任務的麼,司令員都被狙擊手打死了,戰友們死傷幾十號人,我從後山爬上去,抓住了犯罪分子……”
小王沒等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漢超,你喝多了吧,部隊根本沒出任務,司令員也沒出門,正開會呢。”
于漢超說:“不對勁,你帶我去找司令員,我當面問清楚。”
小王斜了他一眼:“司令員不會見你的,他憑什麼見你啊。”
“他是我五叔啊!”于漢超嚷道。
“甄司令員怎麼變成你五叔了?”小王憐憫的看著他,“你不是喝多了,你是精神有問題,該吃藥了。”
“那我是不是你們的中隊長?”于漢超已經絕望,提出最後一個問題。
小王深吸一口氣,背轉身去:“如果你不是因為在校期間打架致人重傷,憑你的能力,或許真的可以當上中隊長。”
……
于漢超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武警支隊駐地,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人生軌跡在幾年前就發生了改變,但是以他所掌握的知識體系完全不能解釋,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可以商量,那就是和自己共同執行任務的甄悅。
蘊山消防大隊,于漢超找到了甄悅,兩人在會議室相對無言。
今天早上,甄悅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家床上,身上依然穿著登山服,蓬頭垢面,渾身痠疼,她爬起來走進客廳,發現一身戎裝的父親正準備出門,而已經在數年前以大校軍銜轉業的父親,肩膀上赫然是一顆將星。
“很多事情發生了改變,爸爸成了總隊司令員,我的車從長城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