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力挽狂瀾的是劉彥直,他神出鬼沒,百發百中,一會兒從候車室屋頂上開槍,一會兒趴在鐵軌上射擊,大多數蘇聯兵沒看見人影就被擊中,用俄語呼叫衛生兵的聲音此起彼伏。
月臺不遠處的岔道上停著一節孤零零的客車車廂,黨愛國等戰鬥力偏弱的人就趴在車廂下面的鐵軌上,他們盡力把身子伏低,外面槍聲激烈,不知道戰況如何。
“他跑了。”忽然郭老說話了,關璐扭頭一看,郭老諂媚的賠笑著,指著後面,原版柱子趁他們不備,再次逃跑了。
“柱子,危險!”關璐不顧安危,探出身子來喊他,但是原版柱子頭也不回,跑得飛快。
原版柱子是一名山西籍的小戰士,今年只有十九歲,他貧農家庭出身,文化程度高小畢業,頭腦比較單純,人也樸實憨厚,入伍後接受了大量政治教育,雖然軍事素養不高,階級鬥爭的弦繃得很緊,被俘之後,他時刻尋找機會從蘇修特務手中逃脫,現在終於逃出生天,撒開兩條腿一路狂奔。
前面就是候車室,柱子一頭紮了進去,哪知道屋裡有兩個蘇聯兵,雙方狹路相逢,短暫的慌亂中,傘兵們先反應過來,端起了自動步槍,原版柱子看到了兩個黑洞洞的槍口,還有蘇聯兵棕色野戰服裡面的藍白條海魂衫,以及斯拉夫人種的高鼻樑灰眼睛。
年輕的戰士沒有任何畏懼,怒吼一聲就撲了上去,傘兵正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一個人從天而降,同時將兩個傘兵按倒在地,兩串子彈射出,只打中了牆壁,那人迅速抄起嘴裡叼著的匕首,一刀一個,殺雞一般割開了兩個傘兵的喉嚨,血呲呲的往外冒。
原版柱子驚呆了,因為他認出殺人的正是俘虜自己的蘇修特務,他怎麼殺起自己人來了。
“柱子,你怎麼跑了?”劉彥直問道,快速從死人身上搜集著彈藥,他最缺的就是子彈,蘇聯兵太多了,如同廁所裡的蒼蠅一樣,拍也拍不完,沒必要的情況下他一般不殺人,只解除敵人的行動能力,因為他知道,一個傷兵會拖累對方至少三個人,還能有效的降低士氣,比打死更有價值。
“我……我不叫柱子。”原版柱子答道,山西口音濃重。
一支自動步槍塞到他懷裡,劉彥直竟然將繳獲的槍支發給了他。
“你現在就叫柱子,會用這個麼?”
“會!”原版柱子脫口而出,這種槍咱解放軍也有,只不過不是摺疊託,而是木頭槍托,叫做五六式衝鋒槍,一打一串子彈,只有班長才裝備,柱子的武器是一支半自動,他做夢都想擁有一支衝鋒槍,今天在戰場上,他終於夢想成真。
“跟我一起打俄國鬼子!”劉彥直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原版柱子熱血沸騰起來,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是!”
兩人互相配合著殺向黨愛國等人的藏身處,劉彥直身上背了三支自動步槍,把槍發給黨愛國和關璐,又特地給關璐一枚手榴彈。
“被俄國佬逮到你就自爆。”劉彥直說。
“不死行不?”關璐哭喪著臉問。
“那你會生不如死。”劉彥直道,他打完一個彈匣,動作嫻熟的拿出實彈匣,撥開空彈匣的同時卡上實彈匣,這一手單手換彈匣的動作讓原版柱子都看呆了,條令中沒有規定這樣的動作,但是真的很帥。
“撤吧,打下去沒意義。”黨愛國大聲道,他也抱著一支自動步槍,打得有板有眼。
“往哪兒撤,路都被堵死了。”劉彥直回應道。
“搭個順風車。”黨愛國指著北方的鐵道線,一列火車正由北向南駛來,黑色的火車頭冒著白煙,後面拉著一串綠色的客車,看起來應該是中蘇國際列車。
列車開始減速,要在烏蘭察布停站,穿越者們不再節省彈藥,以瓢潑彈雨掃射蘇聯傘兵,劉彥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