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昭陽帝的手臂,見皇帝陛下果然一副被理解之後的輕鬆愉悅,就繼續哼哼著說道,“我當然理解,只是父皇,表哥也是您的女婿呢,您女婿往西北那戰亂的地方去了,您是不是有些表示啊?”
“什麼女婿,他算朕哪門子女婿,你們還沒有大婚呢。”昭陽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了。
“反正除了表哥我不喜歡別人了,您看著辦吧。”長樂一臉要為林如初守身如玉的模樣。
昭陽帝就恨鐵不成鋼壞了好麼。
皇帝陛下年輕的時候多風流瀟灑,怎麼閨女完全沒有他的半點兒風采呢?
這可林如初一棵樹上吊死什麼的,蠻叫人生氣的。
“知道了,朕多給他安排幾個侍衛,一定叫他碰不掉一根頭髮絲兒。”昭陽帝忍著心裡的憋屈和昭貴妃的火鉗子毒手,只覺得自己腰間又被掐青了,見自己許諾給林如初幾個侍衛,令昭貴妃都滿意了,頓時露出幾分無奈地笑著搖頭說道,“真真兒的磨人精。”
這也不知說的是貴妃娘娘還是長樂公主了。倒是趙皇后在一旁含笑看著,見昭陽帝一臉無奈,就笑著說道,“臣妾還得感謝陛下給如初這個機會。”
往西北去,雖有危險也是機遇,只要林如初辦差搶眼,被皇帝看在眼底,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
也能堵住帝都那些非議林如初的悠悠之口。
什麼只靠諂媚長樂公主爬上來的小白臉兒,日後都可以叫他們閉嘴了。
“你叔祖可好?”
“叔祖天天都在王府裡發愁,叔祖母心裡難受卻硬憋著,我好容易才開解好了,只是就這樣兒呢,也病了幾回,卻不肯叫太醫過來。”
長樂想到敬德王府的悽風涼雨,頓時長吁短嘆了一番,這才側頭去問一旁若有所思的昭陽帝道,“西北到底怎麼樣了?長平姑姑還沒信兒麼?”那麼多人去找長平郡主,現在還沒找著,別說敬德王妃,就是長樂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昭陽帝就冷哼了一聲。
“這次兵禍不小,那些蠻人不說殺人放火,就是臨近的邊城也有被攻破的,還被縱火,火光沖天整個邊城都被燒光了。”
趙皇后見昭陽帝臉色不好看,顯然作為帝王對於自己的屬民被這樣燒殺搶掠十分痛恨,便在一旁輕聲說道,“這次蠻人的攻擊也比從前猛烈,邊關已經陣亡了一位大將,只是如今倒還是能穩得住。只是這兵禍一起,不說那些百姓流離失所,要因此逃難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也有那些逃不出的,就此……”
趙皇后不是個狠心的人,就露出幾分不忍。
“更何況大戰一起,不論是將士糧草還有軍費,這都是耗費無數,實在是勞民傷財。”
“父皇也不要太擔心了,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知道。你啊,還知道擔心父皇,父皇也滿足了。”昭陽帝就笑著說道。
“我不懂那些沙場的事兒,也不懂如何叫百姓們有安穩的生活,只知道叫能令百姓們安居樂業的父皇好好兒的就足夠了。”長樂這話繞口,可是昭陽帝的眼角卻帶了幾分笑意。他伸手把長樂給攬在懷裡笑著問道,“咱們的長樂也長大了,還知道這麼多的大道理。”
就見小姑娘偽裝羞澀,明明兩隻眼睛放光迫切地要求再誇誇,可是還在揮著小爪子裝作不在意地虛偽謙虛道,“還好啦,只是耳濡目染,跟著父皇明白了一些道理。”
“要不怎麼說咱們長樂聰明呢。”昭陽帝心情頓時就不錯,笑眯眯地說道。
公主殿下隱蔽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兒。
“不過你竟然沒有在這當口兒與如初膩在一起,也真是長進了。”趙皇后就笑著說道。
昭貴妃嫉妒地哼了一聲,覺得彷彿閨女與狗皇帝更親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