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祝由術不太上心,只學了一點皮毛,也就是招魂術。
在他看來,招魂術並沒有所謂聚攏魂魄的效果,而是類似於近代催眠學的心理導引,能使一個情緒失常的人在短時間內回覆穩定的情緒。
李澤輝驚懼的表情逐漸平靜,放大的瞳孔也恢復了正常大小,扭頭望了望一臉淡笑的鄭翼晨,茫然的道:“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緊接著,他又想起了什麼急事,著急的道:“哥,快阻止爸,他要打媽!”
說到這裡,他眼眶一紅,又準備哭了。
“放心,有哥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爸在睡覺,你媽在房間裡陪他。”
他安撫好李澤輝後,笑罵道:“收起你的眼淚,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今晚如果我沒來,你就準備看著你爸打你媽,在客廳哭一宿?”
“我,我爸力氣大,我打不過他。”
“有些事,不是覺得自己能力不足,就不去做。應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算你阻止不了你爸打你媽,還是能勇敢的把你媽護在身後,這才是男子漢的作風,明白嗎?”
李澤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明白了下次我爸再打我媽,我一定會保護我媽。”
“這就對了,這才像個帶把的爺們兒。”鄭翼晨笑容凝結,“不過,既然我來了,就不會再有下次了!”
鄭翼晨叫李澤輝拿來工具箱,和他一起把壞掉的門簡單修理好,在沙發上擺個舒服的坐姿後,讓李澤輝詳細說起李茂榮的事。
其實說起來也不復雜,李茂榮作為個生意人,難免在外面和人應酬,經人介紹,認識一個叫登叔的連鎖書店老闆,有過幾次業務往來,合作還算愉快。
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熟絡,登叔開始邀請李茂榮赴一些賭局,一開始李茂榮自然是拒絕的,可登叔邀請的次數多了,老是拒絕總說不過去,李茂榮只好勉為其難參加了。
李茂榮雖是個賭場的雌兒,運氣倒是不錯,每一次都能小贏個三五萬,但他也沒因此就喜歡上賭博,只當是消遣,每次賭完錢回家,在飯桌上都不忘告誡李澤輝千萬別去賭博。
沒成想,李茂榮最後還是對賭博上癮,每天就想著在賭桌上度過,也沒心思管理廠裡的工作,賭的越來越大,而且再也沒贏過。
他開始輸,輸的一敗塗地,把廠和別墅都賭輸了,還不知悔改,彷彿只有在賭桌上才能找到自己,所以每天就想著找錢,輸錢。
在這賭錢輸錢的迴圈中,李茂榮整個人的性情也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他開始變得暴躁,動輒罵人打人,不看親疏,讓同屋子住的鄭雙玉母子飽受苦頭。
鄭翼晨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這些親友,要自己忍受?”
“媽說,我們不能讓人同情,還有,爸的情況讓人知道的話,多年來的好名聲就毀了!”
“到了這步田地,姑姑還護著他!”
李澤輝小聲說道:“哥,我總覺得,爸的情況有些古怪。”
“哦,怎麼說?”
其實鄭翼晨也覺得李茂榮的變化太過突兀,才追問李澤輝這些事,聽到他這樣一說,不由自主就坐正了姿勢。
“就在他賭博上癮的前幾天,他還跟我說起賭博的危害,過了幾天,就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賭鬼。而且他個性很謹慎,常跟我說,要學會分散投資,不要把所有的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就算真的染上賭癮,也沒理由會把所有的錢都砸在賭桌上。”
“他就跟中了邪似的,是的,一定是染上髒東西,鬼迷心竅!”
李澤輝抓住鄭翼晨的肩膀,指甲都陷入肉中,激動的說道。
鄭翼晨讓李澤輝鎮定下來,揉揉滿是指甲痕的雙肩,笑著說道:“我相信你的直覺,你爸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