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只是誤了撫琴,讓四殿下掃興而歸。”說著低下頭,表情哀怨動人。
王燕回輕輕道:“姐姐都忘記《秋水》的曲調了,好不容易借四弟面子能聽得一曲,真是不巧。”
青蕾低頭告罪:“掃了姐姐的興頭,青蕾罪過。” 嬌豔的臉上淚水珠串似的滑下,直瞧得太子陣陣心疼,顧不得室內眾人,柔聲呵護:“沒關係,以後有機會再彈與四弟聽便是。”
《蔓蔓青蘿》第十一章(3)
青蕾淚如泉湧,突悲道:“此手已廢了,殿下!”
堂上眾人聞聽此言,心裡一驚。太子不敢置信:“你說什麼?太醫!”
太醫戰戰兢兢上前,跪伏於地道:“娘娘傷口不深,但傷著了手指經脈,行動倒也無妨,怕是不能夠靈活撫琴了。”一言既出,青蕾放聲大哭起來:“青蕾何以侍候太子,還是讓我死了得好!”
太子聽太醫這麼一說,臉色一下子變了:“怎麼不小心碰倒花瓶會傷這麼重?”
青蕾低頭哭著不語。堂上眾人豎起了耳朵,看來是有隱情。
太子見無人回答,對瑟瑟發抖的宮人吼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拉出去杖責,直到說了為止!”
幾個宮人哭倒在地口中連呼:“殿下饒命!是良娣娘娘言道不要奴才伺候,奴才冤枉啊!”
青蕾哭著求情:“殿下,是青蕾和妹妹們聊天時不小心,實不關她們的事。”
阿蘿冷眼瞧著,覺得青蕾這時一半是要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一半怕也是真的傷心:太子如此看重她的琴藝,原只想弄點傷出來,卻偏生傷著了經脈廢了手,不能再撫琴。
太子心中煩躁,對青蕾又是憐愛又是疼惜,想到再不能聽她撫琴,心裡惱怒層層堆積,在宴席上又發作不得,只得摟住青蕾好生寬慰。
阿蘿一直等著看李青蕾究竟要如何嫁禍給她,到了這時也不見動靜,正奇怪,突聽得青菲忍無可忍似的開口道:“還不是阿蘿淘氣。”
話音剛落,青蕾從太子懷中掙出對青菲怒目而視:“你住口,亂嚼什麼舌根子!”
阿蘿一直不說話,心裡冷笑,李青蕾,你要青菲做你幫兇指責於我,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要說什麼!
只見子離離席而出道:“大哥,今日歡宴,姐妹之間玩鬧難免有個失手。良娣娘娘愛護小妹,不忍責她,就罷了吧。”
阿蘿暗暗感激,子離就是好,這會兒肯出言幫她解圍。便順勢告罪:“姐姐受傷起因終是因為阿蘿,阿蘿心裡也實是難過,姐姐不怪罪是愛護妹子。實在愧對姐姐。”她想這樣一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揭過事情便罷。
不料青菲看似心直口快地說道:“哼,剛才不是你打落花瓶故意絆了姐姐一跤,姐姐怎會摔倒傷到手指經脈!不過嫉妒姐姐罷了!姐姐善良,還如此護你。”
青菲這話一出口,原本該變得輕鬆的大殿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太子對青蘿怒目而視,對大夫人冷冷道:“李相府中三小姐原是這般惡毒!”
青蕾一聽太子將大怒,忙扯住太子衣袖懇求道:“殿下,阿蘿尚小,青蕾不過不能撫琴而已。難道殿下喜愛青蕾只是為琴嗎?”說著眼淚又湧了出來。
太子心裡難過,寬慰道:“蕾兒賢良德淑,不能撫琴又如何。”語調轉又嚴峻,“但年紀尚幼便有害姐之心,實不可饒!”
王燕回接了一句:“確實不可饒,不若廢了她的手指,也讓她終身不得撫琴可好?”
太子點點頭:“愛妃說得極是,看她如何嫉妒蕾兒!只折其右手無名指,讓你母親帶回相府好生管教!”
阿蘿一聽,暗叫媽呀,嚇得臉色蒼白,懇求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到了子離臉上。子離眼睛裡有一絲慌亂,眉頭輕皺,卻不說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