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也算是聽明白了,看向景元:“你想進入皇只殿查探?”
景元卻有些遲疑的頷首,而後解釋道:“我想知道那異動是從何而來?你們二人一是玄黃司命的弟子,二是其後裔……我也是隻是武斷的推測,你應當有些進入皇只殿的線索。”
夷則乾脆的搖了搖頭:“我沒有,曾經尊上閉關之時也是這樣,除非她解開禁制,我們無法靠近被她封閉的地方。”
和光也緩緩搖了搖頭,微微垂首半闔眼眸:“……我也不知該如何進入皇只殿中。”
景元微嘆:“這就有些難辦了。”
和光略微思索:“不如再派些玉律軍去盯著?與雲騎軍不同,他們平時大多都駐守在此,多安排一些人,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景元沉吟片刻:“……如此也好,若皇只殿再出現什麼異變,也能及時得知。”
夷則打量了這兩人一番,不由問道:“你們難道就不問問我的意見嗎?我好歹是個統領,你呼叫我的手下就不問問我的嗎?”
和光略微一挑眉:“平時問你什麼,你不都是直接好的,沒問題,我沒意見嗎?”
夷則反駁:“你問不問和我最終是個什麼意見沒有關係,但你直接就把我跳過去了,是個什麼意思?是覺得以我的腦子不配參與到你們的討論嗎?”
“你說的有道理。”和光頷首,然後問道:“你對我先前的提議有何看法?”
夷則答得乾脆利落:“我沒意見。”
景元見狀不由的笑出聲來。
皇只殿內,
666扒在門上,透過窗柩往外瞅。
沿著縫隙往外看了一圈之後,他退了回來,然後對著鍾離道:“……看這裡多了不少來盯梢的人,除了那幾個光明正大杵在那裡的玉律軍,還有一些穿著便服偽裝成遊客的人。這個也偽裝的太差了一點吧?都幾天了也不知道換一撥人,就那幾個面孔在這裡來回轉。”
而後斷定道:“肯定是因為前幾天她砸的那一尾巴,鬧出的動靜太大了,現在羅浮的掌權者派人過來盯梢了。”
666看了一眼,終於不是掛在鍾離身上的源琢月,她此時正坐在長案之上。
時不時的就用那火焰交織而成的金色長尾,去遮蓋鍾離手中那些變化成摺頁的,來自於其他世界觀測者的每日的工作報告。
鍾離已經十分熟練的,輕輕將源琢月的尾巴拂開。而源琢月在自己的尾巴被挪開了之後,過了一會,又將尾巴再次的蓋在了這些報告之上。
如此往復迴圈,不厭其煩。
而這兩個人,聽得懂他的話的人,似乎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而聽不懂他的話的人,正和聽得懂他的話的人,拿著自己尾巴玩的不亦樂乎。
666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見鍾離有了動作,他將手中的摺頁合上,在他手中化作了一道光團,然後直接向666拋來。
光團拖起一道尾虹疾馳到666眼前,展開了一道透明的光屏,一份來自於某個世界觀測者的報告在上面顯示出來。
突然就被糊了這麼一臉的666:“嚇我一跳,什麼玩意兒?”
鍾離這才開口道:“……你的工作。”
666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接道:“不,是你的工作。”
鍾離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666略微有些尷尬,卻還是一臉正色道:“我先看看怎麼回事?”
說著那份報告飛快的過了一遍,然後看著看著眉毛不由的擰巴在了一起。看了看這份報告的來源,試圖去辨別是哪個孫子之前移交過來的麻煩。
又看了一下報告上黃色的標識。
陷入了沉思。